這時,安應宗才發現林筠初的另一側肩膀還有兩道傷疤,直直延到后背去,隱在裹xiong的布料之中。
安應宗按下心中的震驚,眼睛規規矩矩地放在傷口上,不敢再亂看,集中注意力包扎。
“好了?!卑煤?,安應宗就垂著眼。
“謝了?!币路峙K又shi,林筠初沒將衣服拉上,“你先出去吧,我換個衣服?!?/p>
“好?!?/p>
安應宗心里想著剛剛看到的那兩道傷疤,出了帳篷就直接回去了,完全沒注意到河簡快步上前想要詢問的身影。
林筠初換好衣服,摸摸泛著疼的肩膀,有些發愁,也不知道葉新夏當初給她擦身換衣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傷疤,如果她還記得的話,自己以后恐怕很難解釋了。
正想著,帳外傳來了河簡的聲音。
“姐,你怎么樣了?嚴不嚴重啊?”
河簡趕不上安應宗,又擔心林筠初,只好走到帳篷跟前,高聲詢問。
林筠初整理好心情,掀開帳簾出來:“沒事,小傷。大家怎么樣了?”
“有兩個重傷,四個輕傷,沒受傷的人在檢查貨物,陳哥說要趕緊離開,淋雨也得走,要不然等他們回頭,我們麻煩就大了。”
“那重傷的人怎么辦?”林筠初問。
重傷不宜趕路啊,路上顛簸,恐怕會加重傷情。
秦峰
“那也沒辦法,看運氣吧,運氣好,等到下一個城鎮叫兩個兄弟送去救治,運氣不好……”河簡捏了捏手中的佩刀,后面的話沒說出口,“總之,這里不宜久留?!?/p>
林筠初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也不多糾結了。
重傷的兩個鏢師被放到押運貨物的馬車上,再蓋上一層油布遮雨,一行人很快就收拾好東西,冒雨前行。
就在他們離開不久,一小隊山匪策馬而來,只見地面上留有他們的手下的尸體,走鏢隊伍連毛都沒留下。
首領看著滿地的尸體,不知道是氣手下無用還是氣自己來得遲,沒趕上趟讓人給跑了,大刀一揮,斬下了回去報信又帶路回來的小賊,滿心憤懣地打道回府。
剩下的人瑟縮著不敢說話,等首領走遠了,才敢從馬上下來,給兄弟們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