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安應宗沒忍住一拳砸在墻上上。
大概是巨響嚇了隔壁一跳,墻的另一邊傳來住客的幾聲喝罵。
林筠初知道安應宗心里的氣憤,事實上,她也挺生氣,可是自己就是一普通商女,是真的管不來。
如果縣令是個好官,像鎮長一樣,她當場就可以直接帶人去把孩子搶過來,然后將人綁去衙門示眾,這一切可以神不知鬼不覺。
可是明顯縣令不是什么好人,只要這些孩子的賣身契還在趙家,除非自己手眼通天,否則最終還是護不住他們,反而只會讓他們被帶回去之后遭受更大的苦難。
要想救那些孩子,就只能……
“出了氣,就去休息吧,不要擅自行動。明日寅時之前要出門。”林筠初嘆了口氣,叫安應宗回去,不打算跟安應宗解釋些什么。
這件事,滋事體大,她也不能保證能夠解決。
安應宗看了林筠初一眼,見林筠初面無表情的樣子,心里也拿不準她要干什么,不情不愿地轉身回房。
林筠初站在窗口吹了一會兒風,等自己冷靜了下來之后開始思考起這件事該如何解決。
左右自己是不能直接摻合進去的,白身在這個以權為尊的世界,民告官的代價太大,她很自私,不想讓她的夏夏跟著受苦。
思來想去,想到家中有張家和林家的兩塊玉佩。
也許……
死馬當活馬醫吧。
林筠初下樓跟掌柜的借來了筆墨和紙,寫了兩封信,一封寫給葉新夏,一封直接寫給林景揚。
將兩封寫好的信封口好放在枕頭之下,林筠初這才安心睡下。
來信
“是我,怎么了?”
“有你的信件,你收了就按個手印。”小伙計從挎包里拿出一個信封來。
葉新夏看著信件封面的“葉新夏親啟”,猜想這可能是林筠初寄來的,心里頓時甜蜜了起來,摁了手印,等不及小伙計轉身,迫不及待就關了院門快步回到房間里將信給拆開了。
信件里面還有一封信,寫著“張老太君親啟”,葉新夏拿著那封信心下疑惑。
筠初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嗎?怎么還有趙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