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眼尾看我,我卻沒再管他,徑直離開。
一月后,慶安頂替陳屹川的職位。
他來找到我,滿臉不悅:
“柳大小姐,還勞煩你跟我走一趟。”
鮮少見他臉色這么臭,我便隨口問了一句怎么了。
這才知道,原來陛下把兩人關在同一牢房里。
柳靈溪得知孩子當夜就沒了,自己不日還要被砍頭,于是崩潰不已,和陳屹川大吵大鬧。
陳屹川本就憋著氣,柳靈溪和燕國人有染,還是在自己買給她的宅子里紅杏出墻,他怎么不氣。
便動手打了柳靈溪。
兩人在獄中沒有了以往的濃情蜜意,只剩互相看不順眼,動手打架。
皇帝又下了命令,讓慶安看管兩人。
底下人常因他們鬧事找慶安抱怨。
慶安被煩得苦不堪言。
后來陳屹川打得柳靈溪下身流血不止,郎中看過,說是傷了身子,以后再不能有孕。
慶安生怕她撐不到斬首,就被陳屹川打死,便向皇帝稟報,將柳靈溪轉去另一間牢房,把二人分開。
本以為就能讓他們消停一段時間。
沒想到,陳屹川又鬧著見我。
慶安實在是怕了,于是親自來請我走一趟。
我見到陳屹川時,快要認不出他的模樣。
前不久還是意氣風發的將軍,如此已成了階下囚,囚服上都是老鼠咬出來的破洞。
“沒想到你會來。”他說。
我扯了扯嘴角。
要不是欠慶安人情,誰要來。
我說:“你有什么話,就快說吧。”
陳屹川一窒,舔舔干裂的嘴唇:
“知瑤,我從未想過與你和離。就算柳靈溪懷了身孕,她也只能是見不得光的外室,我們十年夫妻,你為何非要和離?”
“我知道了,你以為辰兒不是你的孩子對不對?其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