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今天是孩子的生辰,你一言不合就要和離,也太不像話了,從前你不這樣的。”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顯然已狠了心。
賓客紛紛附和。
“就是,要不是將軍用赫赫戰(zhàn)功去替你求皇上,柳大人早被流放了。人家對你有恩,你還不知好歹。”
“陳將軍是京城里熾手可熱的大紅人,為了這點(diǎn)小事就要和離,真是矯情。”
“你在將軍府享福多年,就別不識抬舉了。”
簡單幾句,只剩陳屹川對我的付出,而我十年來為將軍府上下打點(diǎn),操持家務(wù)的功勞,被完全抹滅。
他們只看見陳屹川對我好。
卻忘了,當(dāng)年是我被設(shè)計(jì)陷害,失了清白,不得不下嫁給他。
難得熬到他出頭之日,他卻在暗地里給我當(dāng)頭一棒。
面對眾人的指責(zé),我嗤笑不已,眼神冷冷掃過他們:
“既然你們這么喜歡,不如這樁婚事就讓給你們?”
陳屹川失聲道:“柳知瑤,你我的婚事乃是圣上御賜,你要和離,難不成是要抗旨!”
江老爺子拄著拐杖,匆忙趕來。
他看著我,試圖挽留。
“知瑤,你要是有什么困難,盡管與我說。何必當(dāng)著這么多客人的面,鬧得如此難堪,你怎會如此不顧禮數(shù)呢?”
“是不是柳兄弟又需要銀子治病?”
我爹當(dāng)年被人陷害,從獄中被赦免后大病一場,身體變得十分虛弱。
家中遭變故時(shí),吳氏的女兒思父心切,患心病而亡。
家里只有我和她兩個(gè)女兒,我們這一房后繼無人,家道中落。恰巧陳屹川立下戰(zhàn)功,形勢顛倒,柳家反而仰仗他而茍延殘喘。
但陳屹川疼我如初,令人好不羨慕。
我看著江老爺子,還是那句話:
“不是的父親,我爹一切都好。是我和陳屹川之間沒感情了,才要和離。陳初辰是陳家的孩子,我也不會帶走。”
“總之今日,我一定要跟陳屹川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