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肆安收回目光,眸底沒有一絲波瀾,“嗯,是挺惡心的,該讓她長點教訓?!?/p>
惡心。
這兩個字像一根刺,深深刺痛江淮月的心。
無數個夜里,他抵著她的腰喊她寶寶,說她的樣子很迷人??涩F在,他卻覺得她惡心。
家法整整持續了兩個小時。
結束的時候,她渾身上下血肉模糊,倒在了地上。
“淮月!醒醒!”
最后的視線里,恍惚看見周肆安緊張地奔向她。
是幻覺嗎?
她努力睜了睜眼,卻意識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了。
再醒來時,入目是白色的天花板。
“淮月,你可算醒了,”周夫人握著她的手,眼眶微紅,“你那天渾身是血,只剩下一口氣了,醫生說再晚來一點就救不回來了……”
她喉嚨哽咽,止住了后面的話。
“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知道你從小性子倔,認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更改。但是肆安畢竟是你哥……他都要結婚了,你就放過他吧?!?/p>
“秦家是個好去處,你和你哥的婚期安排在同一天,雙喜臨門?!?/p>
江淮月聽著“雙喜臨門”四個字,只覺得心里像是被燙了一個洞,空蕩蕩的。
是啊,也許這樣對周肆安,對她都好。
江淮月辦理了出院,剛準備回家,就收到林淺淺的消息。
她發了一個定位,發出一行字。
【我有一些關于你哥的事,聊聊?】
江淮月看著那條消息失神,打車去了地點。
賽車場,一輛紅色賽車急速飛馳而來,猛地在江淮月身邊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