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也的確是不在乎的。
他比顧恩澤想象得更加瘋狂,也更加大膽。
因為在顧恩澤等待了幾秒鐘后,漆黑的大廈驟然浮現出了一行字。
簡簡單單,沒有任何花銷,似乎是匆忙趕制出的,但足夠醒目,叫人很難移開視線。
——顧恩澤是我的,我是杜康。
過了幾秒鐘后,這行字稍微向左邊移動了少許,旁邊又多了一行字。
——我們彼此相愛,很快就會復婚。
顧恩澤在等待著這兩行字變淡消失,但它們卻像是焊死在了大廈上,久久地沒有消散。
顧恩澤抬手想摘下設備,卻被杜康的手擋住了,杜康的手覆蓋在了他的手背上,他說:“別動。”
“我已經看到了,不必再繼續下去了。”
“這兩句話不止是要讓你看到,”杜康的手緩慢地移開,他開始拆卸顧恩澤頭上的設備,“更想讓更多的人看到。”
顧恩澤的眼前驟然一松,他生性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后他發現,杜康并沒有笑,竟然很沉靜地看著他。
于是,顧恩澤開了個不算是玩笑的玩笑,他說:“怎么,你想讓生米煮成熟飯,叫我尋不到其他的人,只能和你在一起?”
“的確如此,”杜康垂下眼,手指撫摸過儀器的里側靠近眼睛的軟墊——像是在撫摸顧恩澤的眼睛似的,“我不想讓我的計劃出現意外。”
“杜康,人的情感是永遠無法被計劃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你現在還是喜歡我的,不是么?”
顧恩澤沒有否認這一點。
“很晚了,我也該走了,”杜康有些突兀地說了告別的話語,
“顧先生,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晚安吻?”
——顧先生,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晚安吻。
顧恩澤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很多年以前,他和杜康剛剛開始交往,原本他想循序漸進,慢慢清兩人之間的關系,尋找一個最合適的相處模式。
但杜康卻表現得極為熱情,總是能輕易地改變他的計劃、突破他的防線。
他還記得,他們
送走了杜康,顧恩澤拒絕了利比特和里奧深夜交談的要求,重新躺回到了柔軟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