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近期內發生的各種變化,卻讓他不得不焦急起來——最好讓顧恩澤就此留在首都星,成為他的繼承人,接手威廉姆斯家族的一切。
威廉姆斯極力地控制住了他的急迫,然而顧恩澤的“不可控”卻叫他傷透了腦筋。
顧恩澤的回答依舊沒讓他順心如意,他回道:“我們是否會再次相見,并不由你決定,那是我們的事。”
“你倒是有信心。”
“我并沒有什么信心,”顧恩澤實話實說,“但我輸得起。”
“即使你和杜康就此再也不會相見?就這么錯過了?”
“如果發生那樣的情景,只能證明杜康已經拒絕了我給予的重新開始的提議,我尊重他的選擇。”
“不會難過?”
“會有一點難過,”顧恩澤停頓了一瞬,繼續說道,“但情侶分手后不再復合,是再普通不過的事,這樣想想,也就沒那么難過了。”
“這樣的品質,倒很像是個貴族,不會因為情愛而瘋狂失態。”
“……”顧恩澤懶得再說話,徑直向宴會的大廳門口走去。
威廉姆斯本想阻攔,但礙于如今的情景,克制住了自己的動作,鬼使神差地,他扭過頭看向了那位王上在不久前帶回宮中的王子殿下——出乎他的意料,這位王子竟然注視著顧恩澤離去的背影,像是真有幾分留念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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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恩澤離開了宴會廳,他計劃離開這座庭院,但剛在通道上走上不到五分鐘,就被一位陌生的侍應生攔住了。
“有事?”顧恩澤直白地詢問。
那位侍應生不慌不忙地從上衣口袋中取出了一只手表,遞向了顧恩澤,說道:“我的主人邀請您去偏廳交談。”
顧恩澤認出了那是杜康的手表,甚至想起了,那是他贈予杜康的新婚禮物之一。
他神色很冷靜,略抬起頭,卻用很不耐煩的語氣說:“我不認為有什么和他交談的必要。”
“顧先生,我的主人非常……”
“你可以轉告他,我不想見他,如果他非要見我的話,可以自己來找我。”
“你真是無禮至極……”侍從的肩膀都在微微顫抖,像是憤怒極了。
顧恩澤輕笑了一聲,從容離去,他回敬了一句:“我想,我有拒絕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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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恩澤離開了庭院,上了等待自己的車輛,葉青陽也在車中,幾乎在車輛開啟后,就忍不住想要詢問宴會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