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恩澤排除了一個又一個選項,最后說:“往沒什么人的地方開。”
“好。”
車輛開到了郊區的小路上,顧恩澤叫司機停了車,他直接下了車,走向了后車的方向——后車上也下下來一個年輕人,出乎顧恩澤的預料,是個女孩子。
女孩抓著手提包,似乎非常激動的模樣,三步并作兩步,沖到顧恩澤的面前,問:“我可以和你合影么?”
女孩的個子不高,顧恩澤需要低頭才能和她視線相對,但他并沒有生出什么憐愛和輕視的情緒。
他很干脆地拒絕:“不可以。”
又繼續說:“追車對你而言是很危險的行為,對我而言是很冒犯的舉動,你可以停止了。”
“我就是想見見你,和你說說話,我沒什么惡意的……”女孩說著無辜的話語,卻抬起手,舉起了光腦,試圖近距離地拍攝顧恩澤。
顧恩澤沒有躲,他只是蹙起了眉頭,問了句:“你要繼續這樣的行為么?”
“我只是喜歡你……”
“……”
顧恩澤放棄了溝通,他徑直回到了車上,開始打電話上報交通警察。
交警來得很快,了解到具體情況后,直接給女孩的司機開了罰單,并對他們進行了批評教育。
顧恩澤收獲了一句不情不愿的道歉。
經歷了這一個插曲,顧恩澤到家的時候,比往常要晚上兩個小時。
他脫下外套,隨手遞給了傭人,和西裝革履的杜康打了個照面。
“怎么,要出去?”
“原本要出去的,你回來了,也就不用了。”
作者有話要說:
(倒v)
“要去接我?”顧恩澤明知故問。
“要去救你,”杜康一本正經地回答,“司機給我發了短信,但我剛剛看到。”
“之前在開視頻會?”
“嗯,抱歉,我看到得太晚了。”
“不用道歉,”顧恩澤是真的不太在意這件事,“一來我并不需要你去救我,二來我很解這種因為工作而沒及時看手機的狀況,畢竟以前我也經常會這么干。”
“但我那時候總是很憤怒的,”杜康注視著顧恩澤,似乎不想放過他臉上丁點的表情,“因為很在意你,所以很憤怒你因為工作而忽視我。”
——你不憤怒,是不是因為你不在意我?
這句話杜康沒問出口,但顧恩澤很容易領會到,他不準備正面回答,因而換了個話題。
他問:“晚上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