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他后知后覺地想起了當時和錢導簽的尾款支付協議,一時之間竟然有點后悔——看來他拿到的錢,要比
(倒v)
顧恩澤原本以為自己會有點不好意思,他一貫是驕傲矜持的、高高在上的,但卻像是貓一樣,一旦被踩中痛腳,就會瞬間炸毛,絞盡腦汁、陰陽怪氣,毫無顧忌地傷害別人。
但事實上,他竟然一丁點的不好意思的情緒也沒有,甚至稱得上輕輕松松、坦坦蕩蕩。
他很自然地說:“從前我家纏萬貫,現在我身無分文,再不改變的話,恐怕會喝西北風。”
“你不會過上這樣的日子……”杜康已經記不清他說了多少遍這樣的話語。
“杜康,你信我會養你一輩子么?”
“……”
“我喜歡現在的生活,不需要你的憐憫和幫助。”
杜康卻突兀地扣住了顧恩澤的肩膀,傾身覆蓋在了他的身上,他們的下半身嚴絲合縫地相貼,顧恩澤很輕易地發覺了杜康的侵略性——這意味著對方正處在暴怒之中。
顧恩澤不是莽撞的性格,他合攏了雙唇,不準備給予對方更多的刺激。
杜康用鼻尖貼了貼顧恩澤的臉頰,顧恩澤毫不懷疑,如果杜康不是顧忌著他的潔癖,大概率會舔他一口。
顧恩澤放松了身體,近乎寵溺地任由杜康動作,杜康貼了又貼,才稍微抬起了一點頭,說:“顧恩澤,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你讓我走之后,我也不需要你的憐憫和幫助,是你非要把我帶回來的。”
“如果我不幫你的話,你很可能湊不齊學費,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里打零工。”顧恩澤的語氣并不嚴厲,他只是冷漠地闡述一個事實。
“如果我不幫你的話,你天天都要辛苦拍戲,還要費心討好導演、制片人乃至劇組的一個化妝師,”杜康沒有把話說得太過直白難聽,他想和顧恩澤溝通,并不是想和顧恩澤吵架,“顧恩澤,只準你幫我,不準我幫你,沒有這個道的。”
“我用我的錢幫你,我很快樂,”顧恩澤思路卻很清晰,“你用我的錢幫我,我如果快樂,我就真的是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