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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杜康猶豫了幾分鐘,點頭答應了,他整夜整夜都睡不著,一合攏雙眼,眼前就會閃現過他在地下世界經歷過的一切,那些痛苦的記憶,讓他難以入眠,即使短暫地入睡,也會在中途被噩夢驚醒。
他需要一個人陪著他睡,也需要一個人帶給他安全感。
顧恩澤嫌棄地看了一眼他的臥室,說:“跟我走。”
杜康猶豫了幾秒鐘,想好好睡覺的渴望壓過了一切,他跟上了顧恩澤的腳步,卻忘了關自己房門的燈,拖鞋踩過光明的一條,很快就跟著顧恩澤踏入了黑暗之中。
顧恩澤推開了自己的房門,反手打開了燈,室內是符合他中二審美的布置——主調是黑色、紅色和金色,哥特風和首都星的貴族風混雜其中,看著就不像是好人的住處。
顧恩澤脫了衣服,換好睡衣,掀開猩紅色的被子,直接躺了進去,一個人占據了床鋪的大半部分,他閉上了雙眼,對傻站在床邊的杜康說:“上床睡覺,記得關燈。”
過了幾秒鐘,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對你這種還沒長成的小孩子,沒什么興趣。”
顧恩澤很快就睡著了,然后半夜被熱醒了——年少的杜康像現在一樣,八爪魚似的纏著他,熱得他滿身都是汗。
當年的顧恩澤會笑罵一句“臭小鬼”,瞥見人眼底的青黑,多少會有點心軟,沒有把人踹醒。
現在的顧恩澤直接將人的手掰開,又將人向另一邊踹一踹,為了防止對方再撲過來,他干脆把這床被子嚴嚴實實地蓋在了杜康的身上,自己額外從衣柜里抽出一床被子,蓋著繼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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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恩澤第二天一早醒來,發現自己睡在了杜康的胳膊上面,杜康面色沉沉,正盯著他看,而他們正蓋著一床被子,他昨晚特地拿出來的那床被子,不知道消失到哪兒去了。
杜康的長相相比從前英俊了不少,他是很男性化的那種帥氣,他們之前情濃的時候,很多人會旁敲側擊地打聽,詢問杜康是不是上面的那一個。
有膽子大的,直接問到了顧恩澤本人面前,顧恩澤撥弄了一下指甲,漫不經心地回答:“他是我的人。”
似乎是解釋了,又似乎什么都沒有解釋。
不過顧恩澤的確沒有和其他人分享房中事的愛好。
眼下,顧恩澤規規矩矩地躺在杜康的懷里,人醒了,卻不說話,杜康抬起手,用手背貼了貼顧恩澤的額頭,收回手,卻湊了過去,吻上了他的嘴唇。
顧恩澤很擅長接吻,他在和杜康搞在一起前,雖然沒有真刀真槍地碰過什么人,但逢場作戲的男女朋友,總是交過幾個的。
杜康的吻技是顧恩澤一點點教會的,但顧恩澤熟稔地和他接吻,杜康的眼神卻漸漸暗沉下去。
他們吻了十來分鐘,杜康抽身而出,他用手掌撐起了上半身,問顧恩澤:“你到底和多少人接吻過?”
這類問題,杜康以前是不會問的,剛開始的時候,是不敢問,到后來的時候,是不愿問,仿佛問出口,就是太過幼稚,就是輸了似的。
“記不太清了。”顧恩澤回得坦蕩蕩,他說的倒也是實話。
杜康一言不發,重新吻了上來,顧恩澤一開始還有些無動于衷,但男人總是感官類的生物,他的手掌慢慢地滑到了杜康的脊背處,他抱住了杜康,換來了對方更兇狠的吻。
他們親了太久,以至于顧恩澤險些遲到,好在錢導最近很喜歡顧恩澤的演技,輕拿輕放也沒有多說什么,倒是紅姐,一邊為顧恩澤化妝,一邊嘮叨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