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點醉了。
盛闕睨著她臉頰兩團酡紅,沒拒絕。
洗手間內,原禾捧著冷水澆在臉上,保持清醒。頭很痛,但眼前視物清楚多了。她平時沒有喝酒的機會,邵鐸不讓,以至于二十歲了酒量可憐。
今天這幾杯,已經失控。
她不能再喝了。
又沖了幾次水,她擦干臉上的水珠,出去找盛闕。見到人,她瞇眼生出醉態,走路都有點不穩,搖搖晃晃地到他面前站定。
她比他矮些,仰視看他,姿態生出幾分討好:“開車不能喝酒……”
算是解釋她之前稱他吃藥的說詞。
盛闕早就猜到一二,他察覺得到,她想追他。但他不想,拒絕起來手到拈來:“我現在送你回去。”
原禾站在原地沒動,也不說話,像是被酒精麻痹大腦,神態有點懵。
怕她在外面給他生出誤會,盛闕煩躁地走過去。他剛要拉她胳膊往外走,面前女人的身子就像癱軟的面條,倏地往下滑。
眼看雙膝就要跪到地上,原禾暗自咬緊后牙,腰間就纏上一條結實有力的手臂,牢牢抵住她下滑的力道,摟著她重新站起來。
原禾借醉意,抬手抱住盛闕脖子。
好像交頸鴛鴦。
女孩黏糊的音色像極了在撒嬌:“謝謝盛闕哥,頭好暈,讓我靠一會兒……”
盛闕懷中塞滿了女人馨香的味道,甚至壓過了酒味,沒有讓他生出厭惡的情緒。此時的原禾像沒有骨頭似的,他一旦松開纏在她腰間的手,她就軟沓沓地往下滑。
“站好了。”
思緒從旖旎氛圍抽離的盛闕低呵。
原禾卻像聽不到,側臉靠在他xiong口,鼻息均勻平靜,像站著睡著一樣。
“……”
盛闕突然后悔,就該攔住她喝酒。他嘗試松手,她又要倒,他再緊急纏住,兩人一瞬間抱得更緊了。
原禾蹙眉哼了聲:“腰疼……”
盛闕把手往上挪了挪,卻無意間勒緊了原禾的xiong,讓她兩團綿軟緊貼著他身前硬邦邦的肌肉,受擠壓變形。
原禾縮著肩頸喘重了氣息:“我……我們是不是靠太近了?”
“……”
盛闕確實感覺xiong前有軟膩的觸感,他想到一種可能性,渾身霎時燒起一股熱意,激得他凸起的喉結滾動,嗓音粗糲發啞:“你很煩人,你知道嗎。”
“哪里煩……”
原禾紅撲撲的小臉從他xiong前鉆出,杏眼淬著朦朧水汽,口吻無辜:“盛闕哥,我到底做了什么,讓你這么討厭我……”
“……”
盛闕答不上來。他只清楚地知道,他不喜歡家里給安排的感情。哪怕只是讓他試著接觸,他也接受不了。
偏偏,面前這個女人被家族馴化得很成功,熱衷于按照家里長輩的命令做事。她對他越鍥而不舍,他越會心生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