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傭人。”
欒頌圈著她腰的手臂勒緊,讓她臉紅,讓她喘不過氣。心跳緊跟著更快了。人在窒息的環(huán)境中應(yīng)該會失聰,但她沒有,她此刻的聽覺格外敏感——
“我要女人。”
“……”
原禾的心肺炸了一般叫囂。哪怕欒頌已經(jīng)緩和禁錮她的力道,她急速的心跳也降不下來,連帶肺部一同作怪,讓她臉上的紅暈遲遲褪不下去。
“我……我不是隨便的人……”
她緊扣著欒頌緊硬結(jié)實(shí)的小臂,修剪得圓潤的指甲在他皮膚上摳下痕跡,唯恐他再做出什么過分的舉動。
欒頌視而不見,沒多少耐心:“和我談條件,就要接受我的需求。我不會逼你,你自己想好。”
“……”
冠冕堂皇的,以為自己是個多講道理的人呢。原禾咬緊下唇,大腦高速運(yùn)轉(zhuǎn),卻亂成一團(tuán)漿糊,什么理智的思緒都沒有。
診室的門突然從外面被敲響。
欒頌用膝蓋撞她緊繃的腿,尾音拖長:“盛闕來了。”
“……”
原禾瞬間如驚弓之鳥,慌于推搡禁錮她的強(qiáng)硬懷抱,卻如以卵擊石,又累又急,逼得氣喘吁吁。她害怕極了,眼圈shi起,哽咽時帶著柔軟的氣音:“就……就一次……”
欒頌在有人進(jìn)來之前放過她。
敲門時,盛闕已經(jīng)不耐煩,進(jìn)來后想嫌棄原禾磨蹭,就撞見她紅通的眼眶,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哭出來。
他愣了兩秒,問欒頌:“她怎么了?”
欒頌挑眉,一臉置身事外的輕淡,甚至還特意走到隱忍不語的原禾面前,直白詢問:“我欺負(fù)你了?”
原禾忙不迭地?fù)u頭。
“那你哭什么?”
原禾吸吸鼻子,看向最先詢問的盛闕,解釋道,“檢查的時候要按腰……我太疼了……”
“……”
盛闕覺得自己就不該問。
他下巴指著門口,語氣生硬:“你先出去等我。”
原禾偷偷瞄了一眼人前如正人君子的欒頌,哪怕她此刻心里已算落荒而逃,還要在盛闕面前扮演傷者,慢慢走了出去。
房門關(guān)上,盛闕蹙眉問道,“她真受傷了?”
空氣中漂浮著留存的晚香玉味道,像有薄紗籠罩嬌艷的花束,散發(fā)出朦朧的香氣,溫柔干凈,又不惹人厭膩。
欒頌嘴角輕扯:“她需要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