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中剛清醒,所有痛苦回憶一下子涌了上來。
“嫂子母親的事跟你無關(guān),誰能想到死那么快。”
“骨灰放著也是浪費,撒農(nóng)場還能提供養(yǎng)分呢。”
病房外,陸雪舟身為哥們,仗義地給霍廷琛排憂。
霍廷琛滿意地勾勾嘴角。
“這樣也好,她徹底沒了依靠,以后會聽話許多。”
她摸上自己的小腹,聲音顫抖。
“嫂子會不會繼續(xù)對我——?”
“別怕。”
霍廷琛臉色有些不對,將她拉進懷里安慰。
我靜靜聽著,手心早已被攥出血跡。
渾身氣到發(fā)抖。
默默撥通了電話。
“我反悔了,不止凈身出戶,我還要他們償、命。”
兩人推門而入,便見我淚流滿面。
“嫂子,人死不能復(fù)生,你要是想父母的話,可以吃點農(nóng)場里的蔬菜。”
陸雪舟湊上來笑著問候。
我反手扇了她一巴掌。
霍廷琛卻突然粗暴扯掉我的輸液針。
大手掐住我的脖子,兩眼猩紅。
“還動手?你害雪舟子宮受損還沒有算清!”
“什么?”
我完全聽不懂他發(fā)怒的理由。
陸雪舟捂著臉輕聲啜泣:“醒酒湯里被你下了藥,我喝了之后再也無法生育!”
“嫂子,你就這么恨我?可我只是阿琛的好哥們而已啊。”
她哭得梨花帶雨,險些摔倒。
被霍廷琛一把抱住,他紅著眼心疼的樣子猶如昨晚。
我大口呼吸著。
“我是被你強拉去的,怎么可能有機會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