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見狀也反應慢半拍地附和我:“啊對!我作證,鏡鏡對那個趙二才沒興趣呢,之前他要娶鏡鏡也只是他的一廂情愿。”
誰知男人聽完不曉得記哪門子仇,拂袖起身,走到門口沒好氣道:“有沒有那種感情,你自己最清楚!”
我:“……”
銀杏默默湊近我,小聲和我說:“嘖,你家這位蛇王大人醋性真大!”
我干笑兩聲,抬手遮在臉頰亦小聲回銀杏:“他可不是吃醋,他純占有欲強。”
我之前就聽說過,蛇仙都挺霸道小心眼的。
他只是把我當成了完全屬于他的獵物,我們之間沒有愛,只有互相索取。
他突然鬧別扭,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哄他。
正好屋子里堆放了一些干柴木,銀杏抽了幾根木柴在屋里空敞地點了堆火。
我和銀杏席地而坐,把紅薯埋進柴火堆里,烤了將近四十分鐘,才從柴火灰燼里扒出三個熱騰騰的熟紅薯。
銀杏挑了個最軟的遞給我,我剝開觸手即破的紅薯皮,吹吹被燙紅的指尖,扭頭朝門口望過去。
銀發青袍的男人還負手立在原地,目視門外夜空,一動未動。
這位蛇王大人的氣性那么大嗎?該不會,現在還生氣吧……
再怎么說人家也出手救過我幾次,我如果真將他丟在一邊,放任他生悶氣不管,那豈不是有點沒良心。
我捧著炙手的紅薯猶豫片刻,還是選擇乖乖向他服軟低頭。
反正他也沒有殺我的念頭,不管他以前是不是禍害蒼生無惡不作的青蛇大妖,至少現在,他的所作所為,都是在庇護我,救我小命……
從小到大,除了銀杏與外婆,沒人會在我遇見危險時第一時間不管不顧沖出來救我。
現在外婆過世,我只剩下銀杏了,他是第三個會在我命懸一線時緊張喊我名字,把我抱在懷里的人。
人活一世,能遇見的可以托付性命的人不多,哪怕他保護我是另有目的,我也該珍惜他的存在。
從前的他是惡名遠揚,但現在的他并沒有當著我的面害人……
或許,我應該聽李大叔的話,試著了解他。
我捧著紅薯爬起身走到他背后,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探頭去看他的臉。
卻發現他眼角紅紅的。
怎么、委屈成這樣了……
見我過來找他,他面無表情地垂眼冷冷掃我,有點賭氣:“干什么?”
看他這樣,我突然心生內疚,不好意思地咳了咳,扯著他的袖子厚著臉皮搖晃請求:“那個,蛇王大人,我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