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禮看著姜斯羽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不忍,但是想到他曾和婳兒商量的結果,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他道:“舅兄,我之所以答應父皇查案,也是想要婳兒早些回來。”
他上前一步雙手穩住姜斯羽的肩膀,低聲道:“只有把真兇緝拿歸案,我們才有機會讓婳兒他們回來,所以你們用你們的方式找,我用我的方式找可好?”
姜斯羽往后退了一步,看著楚御禮,沉聲道:“楚御禮,若是婳兒真的出事了,我們姜家這一輩子都會和你勢不兩立!即便你身份再高貴也一樣!”
“我不會讓那一天到來的。”楚御禮沉聲道。
楚御禮說罷大步離開。
青硯連忙跟著離開,等出了巷子了,青硯才不解地追上楚御禮低聲問,“主子,您為什么不告訴姜公子王妃根本沒有出事的真相?”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楚御禮說著回頭看了一眼慢慢朝巷子外面走來的姜斯羽,沉聲道:“真正失去親人的傷痛和假裝的總有區別。”
就像他,若是婳兒真的不見了,他怎么可能鎮定地查案,又怎么可能有心思管其他人。
他已經不能演出自己的本色了,又怎么能讓其他人再知道真相,若他們都知道婳兒還活著了,那那人躲在暗處的人,也一定會知道。
所以除了他和當時見過婳兒的昭臨等人,其他人都不可以知道婳兒還活著并且就在他身邊的事情。
是夜。
冀州邢城某巷子中的一處院落中。
明顯比先前蒼老了一些的蘇建明坐在院子中自己與自己對弈,鄒如意則端著一盆豆子坐在燭燈下在把里面壞掉的豆子挑出來。
鄒如意把豆子挑完了,打水把豆子泡了起來,然后轉身回屋,片刻之后走出來,沉著臉對蘇建明道:“家中已經沒有剩下多少銀子了,你委托去問清歡和恒兒消息的人還沒有回來嗎?”
蘇建明不在意地抬頭看了鄒如意一眼,沉聲道:“我們又不知道清歡他們在哪兒,人家也只能挨著去找,哪兒來那么快找到。”
鄒如意聽了蘇建明這話臉色更不好了,“若清歡他們再不讓人捎銀子回來,咱們就吃不起飯了!”
過了這么久養尊處優的生活,突然變了生活質量已經讓她無法適應了,若再過回以前那種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那她真的會瘋掉的!
“清歡都說了那個女人是蕭景宴都要禮讓三分的女人,她現在已經被那個女人收為干女兒了,那地位定然比蕭景宴還高!想來清歡現在是有些忙,再過些日子,應該會讓人捎銀子回來了。”蘇建明抬眸冷冷地睨了鄒如意一眼,沉聲道:“也不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你那兒不是還有十幾兩銀子嗎?”
“十幾兩銀子最多能吃十天!”鄒如意沉下臉,“你總不能不吃肉吧?”
蘇建明蹙眉,“我明日再出去問問!若再找不到清歡,你就出去做工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