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濤接下來并不打算,繼續處理動脈插管。
李濤現在必須進行腔靜脈插管,因為患者的心臟還在王平教授的手上,現在要趁王平教授還不是很疲勞時馬上在右心耳和右心房各縫合一荷包線,并套以止血器。
李濤抬頭起道:“下面進行腔靜脈插管!”
手術室里的醫務人員和臨床醫學工程師隨即用不解的目光望向手術臺上那位年輕醫生,李濤沒有理會那些人的疑惑的目光,他看向王平教授道:“王教授,準備好!”
王平教授連忙點頭應聲道:“好。”
王平教授話音剛落,隨即便調整手中微托著心臟的角度,將患者的右心耳和右心房暴露在李濤視野下,為李濤調整最佳縫合角度。
李濤看著王平教授調整的角度變化,隨即喊道:“好了。”
王平教授隨即停下了,雙手的調整移動保持著現有姿勢,他托著患者的心臟,大聲喊道:“護士,擦汗!”
手術室里的匡務人員聽到王平教授的聲音,連忙看向王平教授,這才現他的額頭上已經分泌出一層汗珠。
這一刻他們這才明白那位年輕醫生為什么接下來會直接進行腔靜脈插管。
巡回護士連忙上前接過器械師遞過來的干凈紗布,為王平教授擦拭掉額頭上的汗水。
站在李濤身旁兩手空空無事可做的張靈看到王平教授那勞累的樣子,心中不禁也有些不忍,但是她實在無法做到這么難的作。換句話來說她只是一個護士,雖然跟著上了不少臺手術,但是她也只是僅現于巡回護士和洗手護士器械師兩個工作,最大程度上也僅現于大型手術時,上前幫助醫生進行血液吸允。
就猶如跟今天所做的一樣,但是讓她去把握患者的心臟,她是從來沒有做過,也是根本無法做到的。
張靈看到王平教授那勞累的樣子,手術室里的眾人都有事情可做,而自己卻只身站在手術臺旁兩手空空的站在這里。她多么希望自己身旁的李醫生再分配自己一個工作,自己也好借此來掩飾自己心中的不安和不忍。
但是自己身旁的李醫生從吩咐自己去托患者的心臟自己無法做到以后,就在也沒有看自己一眼,更何談在向自己安排工作了。
張靈忐忑不安的在心中胡亂沉思著,手術室里的眾人并沒有注意到她的神情,因為大家都有要緊的工作,體外循環正在建立之中,手術室里的每個醫務人員,都有自己要緊的使命。一時之間誰也不會去注意到手術臺旁,還有一個忐忑不安的小護士。
李濤也沒有注意到自己身旁還有這么一位沒事做,開小差的洗手護士。就是李濤注意到了,他也不會去理會她,一是自己并并不是心外科的醫生,自己沒有權利去批評其他科室任何一個醫務人員;二是現在還有更要緊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做,換作任何一個醫生的話,手術臺上現在躺著患者需要救治,沒有人會選擇在這個時間里去處理一些毫不相干耽誤時間的事情!
李濤抬頭看向王教授,見巡回護士為他擦去額頭上的汗珠,他有些擔憂地問道:“王教授,能。。。。”
李濤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王平教授打斷道:“我沒事,你趕快進行荷包縫合吧,如果真為我擔心,你就快點將體外循環建立上,將我的雙手從患者的心臟上解脫出來吧。”
李濤聽到王平教授這么說,只得相視一笑,然后低下頭當即在患者的右心耳上做起荷包式縫合。
與此同時南剛也帶著三名干警趕到手術室外,他向手術室外值班的小護士亮明自己的身份后,又向她詢問了幾個問題便才安排跟著自己來的三個警員,兩個守在五樓到六樓之間的樓梯上,一個則守在了六樓的電梯口,他自己則走到手術外的一排候診椅上坐了下來。
守在手術室外值班的小護士看到南剛帶著三個人上來,剛想詢問他們是做什么的,后來看到南剛掏出工作證跟自己亮明身份,緊接著問了幾個問題,可安排他帶著的三個人分別把守在樓梯和電梯口,任誰看到這場景都能明白似乎有大事情生了。
手術室外值班的小護士,這才想起先前送進去的兩臺手術,于是她將目光不時的瞥向那邊坐在候診椅上的大個子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