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濤見田美總算不再抱著自己,暗暗松了一口氣。人言可畏,這里可是醫院大樓,最怕的是被其他科室的同事看到,指不定又要聯想到哪里去了呢!
這世間的事情說怪也怪,李濤怕什么,偏生還就來什么。
田美剛剛松開李濤的腰身,抬手抹眼淚時,迎面樓梯口陳娟突然冒了出來。
陳娟一冒出來,目光就落在了兩人身上。
不過田美這時候心采父親的安危,只知道抹眼淚,而李濤的手卻因為剛才寬慰田美的緣故,還搭在她的香肩上。
一個女孩子在抹眼淚,另外一個男人手搭在她的肩脖上,像是在安慰什么,想不讓人聯想到一些事情也難,尤其面對田美這樣一位大美女,很難讓人不去想其他東西的。。。
陳娟現在和王毅正在熱戀當中,所以不敢打擾這位“小叔”,只是用一種別有味道的眼光打量了一下李濤,然后一言不發地跟他們擦肩而過。
感受到陳娟從身邊經過時帶過的一陣曖昧的氣息,李濤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就想不通為什么每次這種事情總會牽連到一個美女,難道自己的桃花運真的如此旺盛嗎?
不過這個時候顯然不是去想這些無聊事情的時候,李濤再次拍了拍田美的肩膀道:“好了別哭了,我們出去說。”
醫院辦大樓就對開有一個涼亭,是修來給病人和家屬出來散步休息之用的。
跟著李濤走到涼亭里面時,田美已經從一開始的驚慌失措中漸漸緩過神來。
“我也是剛剛接到家里的電話才知道的,聽說劫持事情一個星期前就發生了。現在具體什么情況我們也不知道,只知道好像一開始是在談判贖金的,現在突然不談了,聽說是因為被政府知道了,不允許這種支付贖金的行為。而是要采取向索馬里政府施加壓力和軍事營救的手段。我聽說那些海盜都是sharen不眨眼的,要是因為政府插手惹怒了他們,那我爸爸,我爸。。。。怕。。。”田美說著說著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李濤平時雖然不怎么關心時政,但對大名鼎鼎的索馬里海盜還是知道一些。知道索馬里海盜劫持船只的唯一目的就是財,劫持之后往往會直接跟船東聯系,要求贖金。這個時候船東一般也會采取私底下跟索馬里海盜談判的手段,一方面是出于對船員等人生安全還有貨物安全的考慮,另外一方面也怕買賣變成一場槍戰,驚動保險公司,把海運保險費調成天價。
但處于國家層面的考慮,尤其華夏還是安理會常任理事國,他們是絕對不愿意向海盜犯罪集團低頭的,這是有關國家尊嚴的問題。但另外一方面,索馬里海盜又是個非常難對付和心狠手辣的犯罪團伙。一旦他們遇到情況,會把被劫持的人員放到甲板上,如采取強硬手段就殺死被劫持人員。為保護被劫持人員的生命安全,國家的營救行為萬萬卻又很難獲得成功。
而一旦發生人員傷亡,那瞬間可能就會把政府推上風尖浪口,可謂進退維谷。
所以聽說玫府已經參與進來,李濤眉頭不禁微微皺了起來。如果僅僅只是贖金問題,他倒相信憑自己現在的人脈,就算田美父親所在的公司不愿意支付高額贖金,他也能籌集到這筆錢,先把人救下來再說。
一旦人員安全之后,索馬里海盜當然只能等著迎接李濤的報復。但如今既然政府已經插手,估計國際上也早已經傳得紛紛揚揚,不說政府肯定不允許你私底下交易,就算交易成功了,人員也安全了,華夏的國際名聲肯定也要受到一定損害。
李濤雖然更看重的是人的生命,至于什么名聲他反倒覺得是其次。一個國家如果連自己國民的生命安全都無法保全,名聲要來又有何用?不過身為一名華夏公民,不管怎么說,李濤還是有國家榮譽感的。
現在既然政府已經插手這件事情,李濤更希望的是找到兩全其美的方式,而不是直接支付贖金。當然也不是坐看軍方的營救行動,他是絕對不龍許田美的父親出現生命危險的!
“傻丫頭,別哭,我會想辦法的,你要相信我!”李濤見田美落眼淚,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忍不住主動把她攬在懷里,輕聲安慰道。
不遠處,醫院大樓急診科辦公室,陳娟站在窗戶口看著田美趴在李濤的肩膀上哭,雪白的貝齒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
或許是李濤的安慰起了效果,也或許是李濤的xiong懷給她了田美一份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田美終于漸漸收起了眼淚,只是心中的擔憂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像眼淚一樣收起來。
李濤見田美不再哭泣,輕輕把她從自己的肩膀上扶起來,然后拿出了手機。
為今之計,既然政府已經插手這件事,那么李濤希望自己也能參與到這次營救計劃。
李濤沒有打電話給王毅或者高鞏義,而是直接打給了方老。他知道這種事情,恐怕連身為南粵省委書記的高鞏義也都難以說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