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向器械師喊道:“冷心停博灌注針頭!”
“是!”器械師聽到王平教授的命令,連忙將冷心灌注針頭遞到他的手里。
王平教授接過器械師遞過來的灌注針頭,將冷心停博灌注針頭排盡氣體后,然后手持針頭刺入褥試縫合線的中央部位進入升主動脈內。
他將冷心停搏灌注針頭刺入升主動脈的時候,李濤微托著患者心臟的右手,突然感覺有些不對!
李濤當即一怔,連忙將目光轉移到自己手中托著的患者心臟上,雖然只是剛才感覺有些不對,但是隨后自己又刻意去察覺時,卻是沒有現那異常的狀況。
李濤特制防護眼鏡的下雙眼的目光,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王平教授沒有注意到李濤那眼神中異常的神色,他仍然低下頭在患者的xiong腔里作著,他將冷心停搏針頭刺入后,便隨即立刻抽緊止血器,絲毫沒有察覺到李濤的異?;蛘哒f他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患者升主動脈根部外膜上褥式縫合上。
李濤本想讓王平教授先停止作,但是他從感覺到那異常的狀況后,隨即就去刻意探察但是卻是什么也沒有現到。
李濤不禁有些煩躁,他絕對沒有感覺錯,先前王平教授將冷心停搏針頭刺入患者升主脈的時候患者的心臟絕對生一些異常的跳動或者是顫動,但是等到自己刻意探察卻是一無所獲。明明發現了異常,卻無法探知到,李濤本想將這一狀況告訴王平教授,但是自己確定后來沒有準確的探察到什么,于是感覺到嘴邊的話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他覺得有些氣悶,甚至想將患者的心臟翻過仔細探察下。
麻醉科的王主任在王教授進行冷心停搏灌注針頭,穿刺升主動脈作的時候,他不經意間注意到了李濤的神色,看到他在王平教授將灌注針頭刺入升主動脈的時候,并低頭仔細觀察著他手中微托著患者的心臟,而且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王主任見狀忍不住向李濤問道:“李醫生,怎么了?”
手術室里的醫務人員聽任的詢問,眾人隨即都轉頭看向托著患者心臟的年輕醫生,王教授正在收緊止血器后,聽到王主任的話也抬起頭看向李濤。
李濤見眾人都看向自己,于是向王主任和王教授說道:“王教授先前將冷心停搏灌注針頭刺入患者升主動脈的時候,患者的心臟跳動好象有些異常!”
王主任聽到李濤的話,連忙轉頭看向監測儀上的數據,不過隨后他轉過頭來說道:“心率正常,監測儀上沒有現任何異常?!?/p>
李濤有些心有不甘地點頭說道:“我隨后刻意探察,也是沒有現任何異常?!?/p>
王平教授嘆了口氣道:“李主任,也許是你太刻意,太在意患者室間隔上的血凝塊了,所以產生的錯覺。”
王主任也隨即點頭道:“是啊,了醫生,畢竟監測儀上沒有任何異常,也許真是你產生的錯覺。”
李濤沒有說話,也許真是自己產生的錯覺,但是微托著患者的右手,明明清晰的感覺到有異常的跳動或者可以形容為顫動,那種感覺絕對不會錯,但是自己隨后卻又是無法證實。
李濤當即托著患者的心臟站在手術臺旁猶豫起來,自己明明感覺到了異常,但是卻無法向眾人證實,而且監測儀上的數據一切都顯示正常,這一切令他感到苦惱不已!
王平教授看到李濤站在手術臺疑惑起來,他不由得對李濤這種疑慮太重的表現不是很滿意,一個醫生在手術臺上,過多的疑慮會嚴重影響到他的判斷。
手術是高強度精神力高度集中的工作,長時間的手術任何醫生都會產生疲勞,而且人的心臟是由左右心室和心房,四個空間組成的,每一個空間的收縮與舒張都有其特定的幅度,單憑手上的感覺又怎能判定心臟上的異常呢?
如果真能憑手的觸覺去判斷,那需要對心臟跳動的力度和舒張的幅度完全掌握,而且能用手的觸覺去判斷的話,那就更需要完美的掌握,而且是絕對完美的掌握。
王平教授當即便不在將李濤所說的狀態放在心上,他伸出手向器械師喊道:“灌注插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