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者,無極而生,動靜之間,陰陽之母也。
一場夢,一個意境,讓他腦海中多出了許多飄渺難言的東西,他把這些東西稱之為‘感悟’,而眼下還能記起的,也就是前面那句話——太極者,無極而生,動靜之間,陰陽之母也。
從這句話中,他體悟到了很多,悟了,又忘了,忘了,不等于沒懂,也不等于懂了,他追尋著那種模糊感覺好久好久,才稍稍體會到真意所在——太極本無招,不懂者永遠不懂,但凡是懂得了太極之意,隨手揮舞皆可成招。
這個道理,周濤懂,別人不懂,眾人還以為周濤眼下是狂得沒邊兒的表現呢,包括杜飛在內,同樣以為周濤眼下這模樣是赤裸裸的挑釁。
“從來沒發現,你竟是如此狂妄?”杜飛輕吸了一口氣,點頭道,“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狂妄的資格?”
說話間,杜飛率先動了,他腳步交錯間,飛速一拳朝周濤面門而來,這瞬間的暴發幾乎讓周濤來不及作出反應,失去了最有利的躲避時間。
他臉上的笑容依舊,全身松散,似乎根本就沒有做出任何躲避動作,眼看著杜飛的拳頭距離他的臉越來越近,杜飛的臉上亦是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他非常清楚,這一拳若是打實在了,周濤的腦袋理應如西瓜般砰聲炸開!
畢竟四千多公斤的力道聚集在一個小小的拳頭之上,一顆頭顱的防御力再強也肯定會大受創傷,至不濟也得讓周濤的臉變形,牙齒全掉,眼睛鼻子嘴巴糾結在一堆,這才算預料中的結果。
場下、四周,數千人的眼睛都一眨不眨地注視著演武臺上的兩人,他們都非常不解,那狂妄得沒邊兒的周濤,為何不想辦法躲開對手的迎面一擊?是躲不開呢還是根本不想躲?
若是躲不開,這也是沒辦法之事,但若是說不想躲難不成他有信心能防御這迎面一擊不成?要知道這一拳可是四千多公斤力,就算是一棍粗若兒臂的鋼管都得被打彎,更何況是人的臉?
挑戰區的陳耗,劉大龍等人無不緊張異常地咬牙握拳,他們早就聽陳耗說過周濤的實力很厲害,先前報名挑戰杜飛的時候,他又告訴過劉大龍等人,周濤有信心能打贏杜飛。
可再也信心,周濤也不該如此托大啊!
“他到底在干什么?”這個念頭在林穎萱、謝紫玉、秦望男等人心中一閃而過,同樣生出此等疑慮的人還有最前排的指揮官大人,只見指揮官大人微皺個眉頭,喃喃低語著,“不應該啊,他這不應該是托大,可如果說這是一種武技招術,那為何又從沒見到過?”
就在眾人疑惑之時,就在杜飛的拳頭剛接觸到周濤面部之時,就在杜飛臉上露出嗜血殘忍的笑容之時,只見周濤倒飛而出,面部抵在杜飛的拳頭之上,似乎周濤的倒飛是因為杜飛那一拳,是被杜飛一拳轟得倒飛而開的。
但唯有杜飛最清楚,他的臉色在嗜血之笑過后卻是變得難看了起來,他清楚地感覺到,剛才他那一拳絲毫沒有接觸到周濤的臉,一點力都沒用上,沒有阻力,他全力一拳出擊硬是如打在空氣中,那滋味難受無比。
“打中了?他真沒躲?”
“剛才看他牛bi哄哄的,沒想到真就是個傻b。”
場下無數戰士都驚愕地看著這一幕,同時又在疑惑,為何被杜飛一拳擊中面門,周濤的臉還是完好的?難不成他臉上的皮子真的有那么厚,能接住四千多公斤的沖力而不變形?
也有看明白情況的高手,如演武臺邊一小部份聯隊長將士,如指揮官,如秦望男、林穎萱、謝紫玉等人,他們都看明白了,只是看明白情況后的他們卻是更為驚愕,“好神奇好驚險的躲避之法,竟然在千鈞一發之時瞬間后退泄力,變被動為主動,厲害!”
“這一招可謂是萬險中求一機會,分寸必須把握得恰到好處,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猛然,后退中的周濤腳步一頓,瞬間側頭擦著杜飛手臂而過,右手起,一把抓住了杜飛的右拳朝前一拉,在杜飛錯愕間,周濤右腳踢中杜飛已變得不穩的雙腿,使其離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