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舊工廠里,陸昭珩被綁在椅子上。
昨晚,林霽月走后,他心里難受,一直待在車里。
到后半夜,他是真的醉了,沉睡過去。
迷迷糊糊之中,有人開車門,他以為是林霽月,興奮地剛要開口,就被打暈。
再睜眼,他就來到這里。
這伙人綁著他,卻一句話不說,不像是求財的。
知道他身份的人不多,應該不是陸家的仇敵。
一雙陰狠的眼睛浮現在腦海中。
陸昭珩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薄硯修。
此刻,薄硯修在一間高檔的公寓里,遠程監控著陸昭珩。
每一個雇傭兵身上都有360°的監控,實時把情況反饋給他。
“花哥,你什么意思?為什么還不做掉他?”
被稱為花哥的人是雇傭兵的老大,他徐徐開口:“薄總哦不,薄少爺,聽說咱們綁的人是陸家二少爺,要殺他,得加錢。”
花哥說了一個數。
薄硯修皺眉。
他已經不是薄氏總裁,能拿出的錢有限,更何況,他已經把全部的身家給這幫狂徒,沒想到他們還要獅子大張口。
花哥見薄硯修不愿,立刻補充道:“今天之內,如果薄少爺拿不出,我就去找陸家要錢了。”
“不行!!!”
薄硯修并不是想到薄老爺子的告誡,而是怕陸昭珩死不了。
如果花哥去找陸家,陸家一定會拿錢贖人。
猶豫幾秒,薄硯修一咬牙,把薄家幾代人存的基金提取出一半轉給花哥。
那筆錢,是給薄氏瀕臨破產之時保命用的,但為了搶回林霽月,薄硯修顧不了那么多了。
打發走花哥,薄硯修疲憊地倒在沙發上,剛睡著,就被電話吵醒。
他很是煩躁,“喂!”
時隔三個月,林霽月再次聽到熟悉的聲音,一想到陸昭珩被她連累,她既內疚又氣憤。
同陸昭珩一樣,林霽月也懷疑薄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