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去吧,我會好好珍惜這一生的。
而另一邊,柳鳶兒也在沈家徹底扎了根。
沈家園子里,日光灼灼,花兒開得正好,一片溫馨寧靜。
而柳鳶兒猙獰的嘶吼將這一切都打破了。
“我說了生辰禮要輕容坊的夜明珠頭面!”
她猛地將沈湛身邊端著禮盤的婢女打了一個趔趄,又將那足金點翠鳳冠砸了個稀爛。
“這種俗氣的東西,也配得上我?”
沈湛的手微微發(fā)抖。
他突然想起從前的生辰,洛笙拿著他送的草編蜻蜓,笑嘻嘻地撒嬌。
“你送什么我都喜歡。”
洛尚書的書房里,參他的折子已經堆滿桌案。
他無意識地摩挲著手邊的硯臺。
這是洛笙在他升任尚書那年,親自遠去徽州為他求來的上好松煙墨硯。
如今已經四分五裂了,是前幾天柳鳶兒發(fā)脾氣時摔爛的。
洛笙與柳鳶兒截然不同的表現(xiàn),讓他們逐漸開始意識到。
原來,他們失去的,才是對他們最真心的那一個。
洛夫人開始翻箱倒柜地尋找洛笙存在的痕跡,可這個家里,她所有的痕跡都被他們親手抹去,換成了柳鳶兒的東西。
“至少,鳶兒救了我們。”
半晌,洛夫人這樣安慰洛尚書和沈湛。
“當初去上香,要不是鳶兒騎馬引走刺客,我們都兇多吉少。”
可是,次日長公主舉辦的馬會上。
在別人邀請柳鳶兒騎馬時,她一口回絕。
“這種粗俗的東西,我才不學。”
沈湛徹底呆愣在原地,記憶如驚雷般在腦海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