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頁）

“這個奴婢對鳶兒不忠心，不能留！”

說著，他再次高高舉起手中的劍。

我渾身的血液沖上腦頂，聲音氣得發顫，“這是我的人，她對我忠心有錯嗎？難道一定要我眾叛親離嗎？”

“沈湛我求你了，柳鳶兒回來后，你們可以把春兒送去莊子上，別殺她。”

沈湛眼里厲色更濃，“她必須死！我不會容忍有任何一絲不利于鳶兒的可能存在。”

【你看吧，沈湛愛我愛到這個地步，你阻攔不了他的。】

【你注定眾叛親離，孤獨死去，這就是你的命，你要認命！】

柳鳶兒語氣任性，絲毫沒有在乎眼前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見我不肯讓開，沈湛的利劍徑直沖著我來。

“小姐！”

春兒翻身護在我身前，被沈湛的利刃捅了個對穿。

沈湛反手挽了個劍花，劍光一閃，細細密密的血霧就落在了我的臉上。

腥甜的，溫熱的血珠劃過我的臉頰。

春兒就這樣，當著我的面，被沈湛一劍又一劍，活活大卸八塊。

她的頭顱咕嚕嚕地滾到我的腳邊，眼睛睜得大大的，沒有一絲生氣。

我顫抖著手，蹲下身來，輕輕地把春兒的眼睛合上。

心底的某個角落徹底崩塌。

我什么都沒有了。

這個世界上，唯一還珍視我的人，死了。

上天為什么如此殘忍？

見我渾身是血，神情狼狽，沈湛難得地軟了嗓音。

“你下去換個衣服吧，一個奴婢罷了，我再賠你十個。”

我癱坐在地，對上沈湛略微愧疚的視線，聲音嘶啞，“沈湛，你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