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散養(yǎng)不代表云舒不關(guān)心自己兒子,而凌云一十分清楚這點,所以還是老老實實地和母親再次報了平安。
“沒事就好,能被魔教盯上,說明我兒子優(yōu)秀啊!”
云舒的話倒是提醒了凌云一,他想起來便開口問道:“對了媽,你們知道我中蠱毒的事情嗎?”
沒想到云舒坦然說道:“知道啊。”
凌云一失聲:“你們知道?那怎么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和我小時候失憶有關(guān)?”
云舒“哎呀”一聲:“這事就說來話長了,你小時候呢,曾經(jīng)發(fā)了一場高燒遲遲不退,然后吧,就有一個云游道人,來到咱家,給了我們一顆藥丸,說這是能救你命的良藥。”
凌云一覺得云舒說的事情好像不是事實,但他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里不對,那可是失傳已久的蠱毒,他爸媽就那么輕飄飄的同意給他吃了?也不怕那個勞什子云游道人是騙他們的?
他這么想的,便也這么問了,沒想到云舒說道:“那能怎么辦!當時神醫(yī)谷后繼無人,江湖上能看的郎中都看過了,西醫(yī)中醫(yī)都試了也沒有用,你爸原本都想放棄治療了,最后想著死馬當活馬醫(yī)了唄。”
凌云一沉默,這確實是他爸媽能做出來的事情。
電話那邊的云舒樂呵呵的:“這不是挺好的嘛,把你救活了,還讓你收獲了一身武藝,只不過有點小副作用,每年吃點藥調(diào)理調(diào)理就好。”
凌云一想,他也不記得往年夏天自己吃過什么藥啊。
他試探道:“你們說的藥,不會是夏天咱家天天做的荷花酥吧?”
藥這種東西肯定是要天天吃的,思來想去他每年夏天常吃的東西也就是荷花酥了。
云舒訝異:“呀,你怎么知道?”
“我又不傻,”凌云一無奈:“也是辛苦你和我爸為了讓我吃藥,還把藥融進糕點里了。”
說到這,他又覺得奇怪:“不過也怪,今年我明明吃荷花酥了怎么還發(fā)作了,不僅發(fā)作,還多了個燥熱的癥狀。”
“蠱蟲成熟了嘛,我聽說葉鳶已經(jīng)開始著手給你調(diào)配解藥了,”云舒后知后覺:“不對啊,你今年在哪吃的荷花酥,和家里的一摸一樣嗎?”
“一樣啊,不是你和爸爸特地叮囑內(nèi)院做的嗎?”
云舒喃喃道:“怎么會,家里做法明明是……”
她突然止住話,緊接著,凌云一腦袋莫名靈光了一下。
因為他突然想起,自己在這個夏天第一次吃到荷花酥并不是在內(nèi)院,而是在迎接墨禹瀟回國的那場墨家宴會上,而且后面暑假的時候,墨禹瀟也做過同樣的荷花酥給他,雖然脈象不好看,但凌云一吃的出來,味道是一樣的。
荷花酥的作法并不只有一種,但凌云一記得清楚,這幾次的荷花酥不管是作法還是餡料,應(yīng)當都是一致的。
一旦知道了一些事情,腦海里的線就能連起來,凌云一問道:“媽你知道墨禹瀟嗎?”
“知道啊,不就是墨家那小孩兒,機關(guān)術(shù)修的可好了,可惜腿殘疾了,”云舒回憶了一下:“他長得還挺好看。”
凌云一追問:“我和他,在我失憶前有交集嗎?或者說,我是不是之前認識他?”
事情一旦露出一點真相,就很容易被串聯(lián)在一起,直覺告訴凌云一,這一切好像都是有關(guān)聯(lián)的,比如自己身中蠱毒,但墨禹瀟的家人卻和蠱毒息息相關(guān),比如他蠱毒發(fā)作的時候,只有和墨禹瀟接觸才能緩解,但這些都是猜想,他還沒有找到證據(jù)。
電話那頭的云舒突然沒了聲音,凌云一奇怪地叫了幾聲媽,奇怪地將手機拿下來,卻發(fā)現(xiàn)電話已經(jīng)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