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看著她,臉色微紅,一股愧疚如泡沫般密密麻麻涌了上來。
“詩雨,真的麻煩你了……明明你在擂臺上也受了傷,卻要你來保護我。”
“說什么呢,我的傻師哥,以前是你保護我,現(xiàn)在換我來……”
宋詩雨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根羽毛,輕輕掃過我的心尖,帶來一陣酥麻的癢意。
“阿姨已經(jīng)……請節(jié)哀,都怪我晚了一步,她沒有搶救回來……”
她低下頭,眼淚滑落,臉上滿是愧疚,“我已經(jīng)托人將遺體好生安置,你先好好養(yǎng)傷,等之后再做打算?!?/p>
我愣了一下,渾身乏力。
我是他的兒子,卻如此沒用,沒能守護住她,甚至連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
胸口像壓了千斤巨石,呼吸都變得困難。
我甚至可以想象,母親彌留之際有多么絕望……
她或許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兒媳婦會要她的命?
為什么兒子要以身犯險與虎搏斗……
愧疚纏繞著我的心臟,狠狠撕咬,我痛苦地舉起顫抖的雙手,一下一下地捶打著自己的胸膛,想要懲罰自己的無能和懦弱。
宋詩雨連忙握住我的手,心疼地說:“你別這樣,陸嚴,阿姨走的時候很安詳……”
她哽咽的說:“她跟我說,希望你好好活著,不要自責(zé),她永遠以你為傲?!?/p>
我猛地抬頭,一下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動。
我沒想到,宋詩雨代替我見了母親最后一面,替我盡了最后的孝道。
以前,我的目標就是賺錢……
為了母親的醫(yī)藥費,為了給宋晚茵還掉所有債務(wù)。
可現(xiàn)在,我的心全被掏空了,什么都沒有。
“宋晚茵呢……”
我嘶啞的開口,宋詩雨眼神一黯,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開口。
她陸陸續(xù)續(xù)的跟我說著這幾天發(fā)生的事。
從她口中得知,宋晚茵并非宋家的親生女兒,而是抱養(yǎng)的。
真正的宋家繼承人,一直是我的小師妹,宋詩雨。
我看著宋詩雨,心中充滿了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