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濤在程修之那攢了一肚子火再到長孫瀚這兒又是碰了一鼻子灰,兩股怒火合為一股,當即心中大怒,但面上依然無慍,只是道:
“你知不知道邱英是孤王的…人”,這個“女”子硬生生給吞了下去
“臣知邱將軍是君王屬意的男子,但臣同樣也中意阿英”
長孫瀚這番回答,既戳了一個帝王的脊梁骨:你怎能覬覦自己的臣子,且沉溺至此同我爭鋒吃醋,自古以來男色誤國,前朝哀帝便是前車之鑒,若傳出去天家顏面何存,你要再出一次丑嗎
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就不一樣,我是臣子,我愛喜歡誰就喜歡誰,你管不著,而且我和阿英的關系可不一般
最后的最后,破題:邱英喜歡誰是他的自由,他可以選擇你,也可以選擇我,反正現在,你我各憑本事
……
拓跋濤手中的小拳拳攥的生疼,他手下沒一個是吃干飯的,這句回答已是給他氣得七竅生煙,但細品之下恍然大悟:原來你小子不知道阿英是女子!
拓跋濤心下大喜,忽的坐直了身子,態度急轉直下:“即是如此,阿汗,那我們來日方長,你且退下吧,”
嗯?佛貍伐你什么意思,意思是說要同我搶男人嗎,搶就搶,誰怕誰
“臣告退”,言畢,長孫翰抱拳俯首退出配殿
拓跋濤獨自一人端坐配殿主位,腦子里正千回百轉,不是在為國事煩憂,而是在為一個邱英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總是為了她大動肝火,為了她牽腸掛肚,為了她毫無原則,總歸,就是心甘情愿
邱英救了他兩次,每一次都是生死攸關,他們倆之間早已被命運緊緊聯系在一起,邱英逃不掉,也不許逃,而他,從未想過逃
邱英那么好,如何不被長孫瀚屬意,至于程修之,他不懂,這么一個清心寡欲之人,如何也會為了邱英要與他爭一爭,甚至隨便編了一個自認為理直氣壯的理由來搪塞他,居然說邱英是他娘子
問他何時成婚的,他說沒有,問他可是父母之命,沒有,可有媒妁之言,又是沒有,當他拓跋濤是三歲小兒好糊弄嗎
這個從不按常理出牌的程修之姑且放一放,那么這之后呢,還會有誰要與他爭
無論是誰,他都是邱英第一個男人,尤是這一點,他就勝過這些鶯鶯燕燕們,亦如開疆拓土統一六國的始皇帝,會被記住的總是第一個
至于他長孫瀚,連邱英是女子都不知,看來他在邱英心中卻是連程修之都不如,又有何懼之
沒錯,來日方長,就看到時候是你哭還是我笑
想明白了,拓跋濤只覺著渾身舒暢,心思清明,當即決定今晚就去小嬌嬌的閨房再續前緣
這會兒之小嬌嬌在做什么呢,在被程修之氣的張牙舞爪,頭頂冒煙呢
“狗道士,誰給你的狗膽,在君王面前壞我名聲,你知我是女子又如何,君王早就知道了,想以此威脅我,做夢!誰是你娘子,休想!整日只知道胡言亂語,胡說八道,胡攪蠻纏,狐假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