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后的迪米特里已經(jīng)皺起了眉,席伽的手在他手中僅停留數(shù)秒就又被奪走了。
她正在輕拍兩個小家伙的頭。
“有魅力的小姐身邊總是圍繞著更年輕的男孩,不是么?”葉琳娜用俄語跟弟弟開起了玩笑。
席伽被丹尼爾跟安德烈拉著往客廳里走,她的小皮鞋東倒西歪的放在鞋架上。
迪米特里為她放好后,也跟了進去。
跟想象中的沒什么區(qū)別,客廳只有幾個跟迪米特里關(guān)系要好的兄弟姐妹在,席伽像領(lǐng)導(dǎo)人一樣非常熟練的從最外圍一個一個的握手問候,繞了一圈終于來到了里側(cè)。
“姐姐,歡迎回來。
”不起眼的角落里坐著一個皮膚蒼白的女孩,整張臉沒有血色,連嘴唇都呈現(xiàn)著一股病態(tài)的淡色。
她穿著一條白色的長裙,披著一個極具弗拉門戈風情的黃色披肩,垂落的流蘇搭在女孩的腿上。
這是迪米特里的妹妹黛娜,先天體弱,像個瓷娃娃一樣愛生病。
她身上的披肩席伽嘆了口氣,意有所指的拂過上面張牙舞爪的鮮艷的花朵圖案:“是她寄給你的吧?”黛娜的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是,席令姐說今年會來看我。
”席令,她那個跟父母如出一轍的在世界各地奔波的親姐姐,每天最愛干的事就是寄明信片以及用那種半真半假的語氣給人們講述她的冒險經(jīng)歷。
她們又簡單的聊了兩句,寒暄的環(huán)節(jié)終于過去了。
席伽坐在沙發(fā)上,旁邊緊挨著迪米特里。
“聽說你這次回來是為了研究?”迪米特里的表弟維托繞過沙發(fā)從稍遠處的酒柜上取下一瓶酒,給每個人倒了一點。
席伽剛才就因為喝酒醉了,本來不想喝的,可是剛要拒絕,她就想起維托似乎正是某個研究院的資深教授。
想到這里,她爽快的接過杯子跟他碰了一下:“正是,我這次回來是為了去錫霍特山研究亮帶閃蝶的。
目前正在等待批復(fù)文件。
”“哈哈,那玩意長得很像黛娜愛吃的虎皮蛋糕。
”維托爽朗的笑出聲,微微欠身用一種你懂我的表情說,“我今年給一位對蝴蝶跟美食都感興趣的小姐送過一套郵票,里面就有這種蝴蝶。
”席伽了然的點頭,盡管她對別人的感情并不感興趣,但是跟他多接觸并不是壞事。
思及此,席伽再次跟他碰杯:“聽起來你很了解她。
”“那是。
”維托挑眉,年輕富于跳脫的臉上閃過一絲狡黠。
他的目光落到席伽身后的迪米特里表哥身上,這位不茍言笑在家族聚會中總是嚴肅以待的男人此刻正靠在椅背上,長腿岔開,將席伽整個的容納在自己的領(lǐng)域。
迪米特里轉(zhuǎn)動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目光卻落在席伽光潔的手上。
昨天沒戴,今天還沒戴。
是硌手么?還是不喜歡?席伽抿過幾口酒算是活躍氣氛,然后將杯子不動聲色的放在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