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伽看到了他無名指上的戒指,想起自己連結(jié)婚戒指都沒帶。
她心虛了一瞬,沒話找話:“我這次不是來莫斯科玩的,等我明天處理完自己的事情會去探望家里的長輩。
”迪米特里的眉頭似有所舒展,目光卻依然停留在她身上:“幾點?我可以去接你。
”“不確定,事情有些棘手,我們提交的材料審批遲遲下不來,說不定要找別的研究院幫忙。
”席伽無意瞞著迪米特里,但她又不清楚他想不想知道她這些學業(yè)上瑣碎的事情。
不過這句話可能并不是迪米特里想聽到的,他扭頭,審視的目光再次落在席伽身上,從上到下都將她打量了一遍:“結(jié)束之后給我打電話吧。
”席伽抿了抿唇,向他道謝。
直到車停在酒店大廳,他倆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席伽推開門,將東西重新拎出來,為了感謝他的送行也為了給自己找補一下,她彎腰跟迪米特里說:“先生,您的禮物還在路上,比較特別”迪米特里很快的嗯一聲,算作回應(yīng)。
席伽將門關(guān)上,目送他們離開。
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即便是在不說話的時候,也擁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讓人無法忽視。
第二日,席伽再次跟娜塔莎伊萬在咖啡廳見面,三人就研究院的問題再次展開討論。
遠東地區(qū)位置敏感,審批起來格外困難,加上她要研究的是本地蝶種,作為外籍研究員身份更為特殊。
研究院遲遲不給她開具擔保函,倫理審查更是遙遙無期。
她直接向自然資源部提交申請的成功率簡直為0。
席伽一個頭兩個大:“有沒有簡單一點的方式讓我們直接進去?比如讓本地科考隊加入我們,全程錄像跟隨的那種?”“不現(xiàn)實,他們并不看好你的調(diào)查。
畢竟亮帶鳳蝶的研究已經(jīng)有很大成果了,你的研究就算是錦上添花也不會給他們帶來更有價值的東西。
”伊萬還是決定再勸一勸,“真的不打算換一個方向么?”席伽不打算換,除了徒增失落沒別的作用。
“再等等吧,我昨天晚上跟一個做相關(guān)研究的同學咨詢了一下,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你也知道的,科研項目向來是很謹慎的,只要我們的流程完全沒有問題,不出紕漏,自然而然就拿到擔保函了。
”娜塔莎安慰她。
席伽轉(zhuǎn)著筆,也只能說;“但愿吧。
”席伽又給導師發(fā)了個消息,大概說明現(xiàn)在的情況,老師表示理解,還說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跟他說。
她禮貌的表達了感謝,卻忍不住在心里問他:盡管跟你說能把我現(xiàn)在運進錫霍特山去吧。
最終,三人只能再次寄希望于研究院的速度。
中午十二點時,席伽終于坐不住了:“先去那個餐廳吃飯吧?”她說的是圖蘭朵餐廳,號稱全球造價最貴的餐廳之一,金碧輝煌如宮廷殿堂,主打中式融合菜。
席伽好幾次想來嘗試一下都被耽誤了,這次說什么都不會錯過。
只是這里有點貴,娜塔莎覺得不好意思。
“我覺得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其實沙威瑪卷餅也挺好吃的對吧?”席伽想到前不久特別愛玩的那個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