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玫瑰與白月光（第3頁）

“喏，你最愛吃的。

”林薇把一串推到她面前，“說說，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沈亦川在一塊兒，真的開心？”姜絮咬了口腰子，孜然的香味在嘴里散開，卻沒嘗出往常的滋味。

她吸了吸鼻子，突然有點想哭：“薇薇，你說江敘白是不是真的不喜歡我??？”“廢話！”林薇恨鐵不成鋼，“他要是喜歡你，能眼睜睜看著你跟別人好？你就是被他那點小恩小惠騙了！小時候背你去醫(yī)院怎么了？那是他把你惹發(fā)燒的！給你買鋼筆怎么了？那是他把你原來的鋼筆弄丟了！姜絮，你清醒點！”姜絮知道林薇說得對，可心里那點不甘，像野草一樣瘋長。

“可他……”她還想辯解，手機卻突然響了。

屏幕上跳動著“江敘白”三個字。

她的心跳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手指在接聽鍵上懸了半天，最后還是按了拒接。

沒過兩秒，電話又打了過來。

林薇在一旁翻白眼：“接??！看他能說什么！”姜絮深吸一口氣，劃開了接聽鍵，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有事？”“你在哪兒？”江敘白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點壓抑的火氣。

“關(guān)你什么事？”“我問你在哪兒！”他的聲音拔高了幾分，“跟沈亦川在一起？”“是又怎么樣？”姜絮梗著脖子，“江敘白，我們現(xiàn)在不是朋友了嗎？我的事，你少管。

”“朋友？”他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冷笑一聲，“姜絮，你就這么急？剛跟我吵完架，就找了下家？”這句話像針一樣扎進姜絮的心里，她猛地站起來，對著電話吼道：“是！我就是急！總比某些人強，揣著明白裝糊涂，吊著別人有意思嗎？江敘白，我告訴你，我跟沈亦川在一起，開心得很！你以后別再來煩我！”“開心？”他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一種她從未聽過的沙啞，“姜絮，你看著我的眼睛說，你開心？”她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回頭。

燒烤攤對面的路燈下，江敘白站在那里，黑色的t恤被風(fēng)吹得貼在身上，手里緊緊攥著手機，指節(jié)泛白。

他的眼睛在昏黃的燈光下，亮得驚人，像藏著一片翻涌的海。

四目相對的瞬間，姜絮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了，疼得她喘不過氣。

她看到他一步步朝自己走來，腳步有些急，帶起地上的落葉沙沙作響。

周圍的喧鬧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他越來越近的身影，和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你……”她想開口說點什么，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的手心滾燙，力氣大得驚人，像是怕她跑掉。

“姜絮，”他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你非要這樣嗎？”“我怎樣了？”她掙了掙，沒掙開，眼眶卻先紅了，“江敘白，是你先不在乎我的！是你跟別的女生站在天臺上！是你說我跟你沒關(guān)系的！現(xiàn)在我找到了愿意對我好的人，你又來裝什么深情？”“我跟她沒什么。

”他的聲音有些急，“那天她是來問我學(xué)生會換屆的事……”“我不管！”她打斷他，像是在跟他賭氣，又像是在跟自己較勁，“江敘白，我不想聽你的解釋。

從今天起，你是你，我是我，我們老死不相往來！”“老死不相往來？”他重復(fù)了一遍，眼神里的光一點點暗下去，最后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灰燼。

他慢慢松開手，后退了一步，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好，姜絮，這是你說的。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背影決絕，沒有絲毫留戀。

風(fēng)吹起他的衣角，也吹亂了姜絮額前的碎發(fā)。

她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突然覺得眼睛很酸，鼻子很堵，好像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被她親手弄丟了。

“絮絮……”林薇走過來，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她的胳膊。

姜絮吸了吸鼻子，強忍著眼淚，拿起桌上的啤酒瓶，擰開蓋子咕咚咕咚灌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