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絮看著他的動作,突然想起早上在書房看到的獎杯——他現(xiàn)在是明星?“你現(xiàn)在出門,不用戴口罩墨鏡什么的?”她好奇地問,“被認(rèn)出來怎么辦?”江敘白的腳步頓了下,語氣淡淡的:“我兩年沒接戲了,沒多少人認(rèn)識。
”“為什么不接戲了?”姜絮追問,這個問題她早上就想問了。
他沉默了幾秒,沒直接回答,只是拉開門:“走吧。
”又是這樣。
姜絮撇撇嘴,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么,只能牽著念念跟上去。
小區(qū)后面的兒童樂園不大,但設(shè)施很齊全,滑梯、秋千、蹺蹺板一應(yīng)俱全。
下午的陽光不烈,有不少家長帶著孩子在玩,歡聲笑語此起彼伏。
念念一看到滑梯,眼睛都亮了,掙脫姜絮的手就跑了過去,回頭喊了句:“媽媽快來!”“慢點跑!”姜絮笑著追上去。
江敘白跟在后面,靠在旁邊的欄桿上,帽檐依舊壓得很低,雙手插在褲兜里,默默地看著她們。
姜絮陪著念念爬上爬下,小家伙一開始還有點拘謹(jǐn),玩了一會兒就放開了,笑聲像銀鈴一樣。
姜絮坐在秋千上,看著他從滑梯上滑下來,張開胳膊朝她撲過來,穩(wěn)穩(wěn)地接住他,心里暖洋洋的。
“媽媽,我們玩蹺蹺板!”念念拉著她的手往另一邊跑。
兩人剛坐上蹺蹺板,姜絮就看到江敘白掏出手機,對著她們這邊拍了張照。
聽到快門聲,他像是被發(fā)現(xiàn)的小偷,飛快地把手機揣回兜里,耳朵紅了紅,眼神躲閃著看向別處。
姜絮看著他那副樣子,突然覺得有點好笑。
這個口是心非的家伙。
她沒戳破,只是笑著對他喊:“江敘白,過來幫忙推秋千!”江敘白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站在秋千后面,輕輕推了一把。
“再重點!”姜絮喊道。
他又加了點力,秋千蕩得更高了,風(fēng)拂過臉頰,帶著青草的氣息,姜絮忍不住笑出聲來,像個孩子一樣。
念念在旁邊拍手叫好,也跟著喊:“爸爸加油!推高點!”江敘白的動作頓了頓,看著秋千上笑得開懷的姜絮,眼神慢慢柔和下來,嘴角幾不可查地彎了彎。
陽光落在三人身上,暖融融的,像一幅被時光定格的畫。
姜絮蕩到最高處時,低頭看了一眼站在下面的江敘白,他的帽檐被風(fēng)吹得微微抬起,露出那雙深邃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里面像是藏著一片溫柔的海。
那一刻,姜絮突然覺得,不管這五年發(fā)生了什么,不管未來還有多少困難。
只要他們?nèi)齻€這樣在一起,就很好。
她笑著朝他揮了揮手,大聲喊:“江敘白,你看,我比你高!”江敘白愣了一下,隨即也笑了,是那種帶著點無奈又縱容的笑,像極了很多年前,在大院里,他看著她搶走秋千時的樣子。
“幼稚。
”他低聲罵了句,聲音里卻沒什么火氣,反而帶著點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寵溺。
秋千還在蕩,笑聲還在繼續(xù),午后的陽光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像是要一直延伸到很遠(yuǎn)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