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說,“今天晚上,你可以去我家,考慮一夜。”
溫南枝沉默。
西門靜靜地站在那里。
雨越來越大。
溫南枝的頭發(fā)被打濕,頭發(fā)一縷縷,雨水順著頭發(fā)打在了身上。
很狼狽。
但是西門站在雨傘下,渾身上下,只有鞋底板是濕的。
他并沒有幫她撐傘的意識。
溫南枝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有任何責任幫自己撐一把傘。
她不想淋雨,要么就是往死里跑,要么就是自己給自己撐起一把傘。
眼下。
她最需要的一把傘,是遮風擋雨的一把傘。
是房子。
是住處。
是收留所。
看著西門滿身矜貴,渾身冷冽的氣質。
溫南枝忽然覺得自己的顧慮像是笑話,她都這樣了,旁人還能圖她什么?
溫南枝沒用一夜的時間來思考。
不值得。
溫南枝直接走到傘下,“好,謝謝您。”
西門一只手接過來溫南枝的行李箱,另一只手撐著傘,帶著溫南枝去了后面的大平層。
進去后。
樣板房的氣息撲面而來。
甚至都沒有主人住過的痕跡。
若不是門口的鞋柜里,滿滿當當?shù)娜悄行瑴啬现φ娴挠X得他們誤入了樣板間。
西門換上鞋。
又從里面拿出一雙男士拖鞋,“介意嗎?”
溫南枝看著自己的鞋子在地上留下來黑色的痕跡,滿臉通紅,“沒關系。”
西門便遞給她。
溫南枝換上拖鞋,跟著西門,進去主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