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訣掐動的同時,槍影飛天一化作百,口中念念有詞,那銀色槍影分化煌金和熔巖兩色光芒,直接在天空互相對沖,不一會兒便凝結成一座八卦熔金陣圖,雙手向下一壓,天上靈光陣圖中向下沖出一道道兩色融合光柱,令人心悸的六十四格牢籠瞬間成型。
“此術喚作魔槍鎮魂牢,由金火兩系術法對沖而成,其內靈力以我點鋼槍為陣基,靈器不破,牢籠不破,專為鎮魂控場之局創立,同樣的陣式若由不同靈根施展,也可成效,五行靈根所施之術,觸類旁通”
那些孩子們哪里見過這般奇妙驚駭的手段,一個個張大嘴巴震驚觀摩,對宗不二崇敬之心油然而生。
唐林再次親眼見到這術式,也忍不住感嘆,不怪掌門老早便將真武殿殿主之責交給了宗不二,實在是這人神異難測,憑著練氣之境的修為便能創出這等控馭奇技,一旦筑基,說不準又是一個類似姜玉洲那樣的人物。
場間宗不二耐心講說其中關鍵,眾小輩認真聽講,很快一個時辰便過去了,離開時,宗不二將常自在和魏晉帶在身后。
兩孩子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不愿意搭理對方,魏晉嫌棄常自在人傻;常自在哪管他想什么,同輩人里,除了魏長生,他誰也懶得搭理。
心里都知道,以后要一起共事很長時間,門里吩咐的事,他們這些孩子即使不愿意也得做,何況這次是宗不二親口問過他們愿不愿意加入真武殿,他們說愿意,才帶著離開的。
本以為好歹要講說一番職務概況,沒想到宗不二話沒多說幾句,直接讓他二人跟著外事堂師兄們守山門,從傍晚一直守到深夜,也不見那位宗老大來領人。
藏風山下的大道口,護山陣法出入界限被一座巨大的石龍門牌隔開,常自在躺在臺階上背對著魏晉,魏晉抱著一柄新鐵劍站在門牌臺階中央。
討厭那胖子歸討厭,一下午沒人說一句話,少年人哪能憋住,夜色漫長,魏晉瞅著山腰上不遠處的監察寮,罵罵咧咧道“胖子,別睡了。我就納悶兒,憑啥那些外事堂的人可以站在監察寮打坐閑談,咱倆就得蹲在門口受冷受寒”
“胖子和說話呢,別不識抬舉。”
連著幾聲都得不到回應,魏晉心里惱火,擱在平常,他哪里瞧得上常自在,今日好不容易主動開口,還被忽視,這氣可消受不了。
兩三步走去常自在身前,想也不想就要踢一腳他的屁股,臨挨著人的時候還是止住了動作,探頭一看,這才發現常自在抱著一個小葫蘆呼呼打鼾,口水流了滿臺階。
“死胖子,一天天就知道睡,長生跟你做朋友,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蔽簳x索然無味走回站崗的地方。
看門就看門唄,他一個人把守著偌大的藏風山,想想還挺了不起的。
少年人的心思不多,盤算來去也就那么幾件事,他以前最想加入的是貪狼殿,姜玉洲師叔在整個槐山都是威名赫赫,門里但凡是劍器類本命的師兄弟,誰不想跟著姜師叔學兩招。
可偏偏同輩中出了個姜明,魏晉心里那個難受勁兒與日俱增,越看姜明越覺得不順眼,一天天得意個什么,不就是有個厲害老爹。
今日倒好,真武殿的宗老大來露本事,白日里魏晉瞧著天上那煌煌槍影編織的牢籠,怎么看怎么牛,在他出生至今短短十三年里,第一次有了那種此生學不得此術枉走一遭的感覺。
更幸運的是,宗老大親自來問愿不愿意加入他負責的真武殿做事,這簡直是專為他準備的人生吶。
想及此,道上的寒風雖然涼颼颼,也蓋不住魏晉激奮高興的心情,不自然偷偷笑出來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從神游物外到頭昏困乏,耳邊突然聽見一聲陰森森的呼喚
小道友
魏晉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睡著了,下一刻他看到身前站著一個枯瘦人影,月色下蠟黃的皮膚透著油光,綠色的眼珠配合尖尖的嘴巴,一個長的酷似黃鼠狼的陰森老頭就那么直直朝著他笑,他只覺脖子后面冰寒徹骨,炸毛跳了起來,驚叫
“啊你是個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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