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一切的根源,是生存的基石,也是……套在每個人脖子上的,最沉重的枷鎖。
秦雅猛地閉上了眼睛,將那幾乎要奪眶而出的屈辱淚水,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不能反抗。
反抗,就是死。
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家族的血海深仇,組織的未盡使命,所有的一切,都將化為泡影。
她必須活下去。
哪怕……是像狗一樣活下去。
“……是,主人。”
沙啞的,破碎的,幾乎不像是從她喉嚨里發(fā)出的聲音,終于艱難地吐露出來。
“主人”這個詞,像一把淬毒的匕首,每一次說出口,都在她的心臟上,劃開一道新的傷口。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地,伸出了那雙顫抖的手。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她的指尖,終于觸碰到了林冬的小腿。
沒有想象中的溫熱,只有一片隔著褲腿傳來的、令人心悸的冰冷。
那一瞬間,秦雅感覺自己靈魂的一部分,徹底死去了。
她不再去想任何事情,大腦一片空白。
她只是像一個被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機械地,麻木地,用自己那雙蘊含著恐怖力量的手,開始一下又一下地,為眼前的男人捶腿。
力道不輕不重,節(jié)奏不快不慢。
林冬舒服地靠在沙發(fā)上,閉上了眼睛,似乎真的很享受這場服務。
但他嘴角的弧度,卻暴露了他此刻內心的愉悅。
他能感覺到,秦雅的每一次敲擊,都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僵硬和顫抖。
他甚至能想象出,在那張倔強的俏臉之下,是何等屈辱與憤怒交織的表情。
這就對了。
他要的,不是一個心甘情愿的奴仆。
他要的,是看著一匹桀驁不馴的烈馬,被自己親手折斷傲骨,磨平棱角,最終一邊流著屈辱的淚水,一邊還要搖著尾巴討好自己的過程。
這種征服的快感,遠比單純的殺戮,要美妙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