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婕陡然一僵,好半響,她才回過神,用力按住陸盛年作亂的手。
聲音發(fā)緊:“我累了,不想來。”
拒絕并未成功,男人桎梏住顧婕的手腕,強硬地占有了她,甚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且急切。
即將攀上巔峰之時。
顧婕眼前一黑,她的臉再度被陸盛年的掌心覆上,這一下瞬間將她拉入了冰冷的寒潭之中。
陸灼華的話突然響在耳邊——‘你是不是每次都得想著我才能起來……’
好似一個巴掌猛地將顧婕扇醒。
她驟然想起,每次情事,陸盛年總會用手遮住她的臉,原來……是把她想象成陸灼華。
迎接著陸盛年最后的狂風(fēng)暴雨,顧婕闔上眼,眼角緩緩滑下一滴淚。
陸盛年感覺到掌心濕潤,情動的臉怔住一瞬,胸口像是被什么扎了一樣。
他放輕了動作道:“抱歉。”
輕飄飄的一句道歉并不能改變什么。
顧婕無聲落著淚,沒有回應(yīng)。
她知道陸盛年看了自己許久,眼神似乎裹挾著極為復(fù)雜的情緒,但最終,他還是像往常那樣洗完澡就離開了她的房間。
這一夜,顧婕是睜著眼睛度過的。
次日一早,鬧鈴響起。
顧婕拿起手機,給在瑞士旅游的陸母發(fā)送了一條消息。
“媽,你知道大姐回來了嗎?”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劇烈震動,是陸母的來電。
顧婕接通,便聽見那頭傳來焦急的聲音:“婕兒,灼華有精神病,她喜歡胡說八道,還有攻擊傾向,你放心,我們很快會把她送出國的。”
不對勁。
顧婕本就蒼白的臉上血色盡數(shù)褪盡,直覺告訴她,陸灼華兩年前的出國絕不是偶然。
或許,陸家人全都知道他們兩的事,但卻都瞞著她一個人。
指尖死死攥緊手機,她心緒翻涌,語調(diào)卻是極為平靜地回復(fù):“好,媽,我知道了。”
等起身洗漱完。
顧婕已經(jīng)將所有情緒都壓下了。
她驅(qū)車去顧氏集團上班,剛坐定,助理便敲門進(jìn)來了:“顧總,陸總給您送了禮物。”
顧婕頓了下。
禮物是一塊百達(dá)翡麗女表,價值200萬。
看著表,顧婕知道這是陸盛年送來的‘歉禮’,為了昨晚不顧她意愿的粗暴。
助理羨慕不已:“這是陸總親自送來的,兩位真是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