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婕埋在陸盛年的懷里,單薄的肩膀偶爾因?yàn)槌槠柫⒁幌拢瑵u漸地,失控的情緒逐漸平息下來。
冷冽的暗香不斷嗅入心肺,她微微抬頭,視線之中就見男人肩膀處濕潤一片。
顧婕身形陡然一僵。
男人有潔癖,但轉(zhuǎn)念一想,又想著無所謂,最好能讓他惡心不已,放自己離開。
“哭完了?”
頭頂傳來了男人的淡漠的嗓音,顧婕有些不自在,想要退出他的包圍圈,剛退后一步,便感覺腰間一緊,身子再度和他貼近,嚴(yán)絲合縫。
耳畔再度傳來了他的話:“從始至終,我只擁有過你一個(gè),別的女人我都沒碰過。”
顧婕面容怔住一瞬。
她看不清陸盛年的神色,不知真假,但內(nèi)心卻也明白,他是個(gè)自制力強(qiáng)悍且潔癖的男人,可能真的只和她云雨過。
但那又如何呢?
透過男人寬闊的肩膀,她看向了玻璃上的水痕,面容冷漠地反駁:“你說的可能是真的,但我要的不是這些,我要的是忠貞不一的愛,你給不了。”
高大的身形僵住了。
顧婕早已知道答案,她面容隱匿在陰影處,眉眼冰冷:“陸盛年,你愛我嗎?”
久久沒有回應(yīng)。
顧婕眼中閃過一絲諷刺,她抬手,緩緩?fù)崎_了陸盛年,這次,沒有阻礙。
她只留下一句話:“如果你給不了,要不放我離開,要不,我們就誰也別管對方,各玩各的,三天后,給我答復(fù)。”
門被拉開又被關(guān)上。
陸盛年站在原地,以往從容不迫的眉眼罕見的泛起漣漪,他愛……顧婕嗎?
他看不清自己的心。
二十年前,他六歲,父母常年不在家,家里只有陸盛年和管家和被陸母接來的已故好友女兒的陸灼華。
到現(xiàn)在,他還記得那一天的深夜。
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燃燒著房屋,濃煙侵入心肺,他眼前發(fā)黑,就在他即將昏迷,一個(gè)小小的身影沖了進(jìn)來,是陸灼華將他救出了火場。
許是那一夜的記憶太過深刻。
他開始關(guān)注陸灼華的一舉一動,漸漸地,便上了心,他清楚自己愛她,但他更清楚,公司的前途更加重要,陸灼華并不能給陸氏帶來利益。
為此,他選擇了聯(lián)姻。
陸灼華得知大受打擊,她鬧過哭過,陸盛年都不為所動,真正讓他震怒的是,陸灼華為了和他在一起給他下藥。
即將失控之時(shí)。
這一幕被突然回家的陸母撞見了,她震怒不已,三兩下將陸灼華押走,隨之將神志不清的陸盛年送進(jìn)了醫(yī)院。
醒來后的陸盛年默認(rèn)了將陸灼華送走。
陸灼華在,遲早會影響到聯(lián)姻,他心中清楚,思念卻愈發(fā)瘋長,只要想她,他便去到別墅去描繪她的模樣。
可最近,他描繪陸灼華的畫好像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