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一堆余燼,眉眼微蹙:“阿顏,你在燒什么?”
待看見那一片未燒盡的大紅禮服殘片時,他臉色驟變:“紅色禮服!是我親手為你縫制的那件嗎?嫁衣,你燒了?”
許顏淡然一笑,隨后,遙遙指了指紗櫥:“你給我做的禮服在里面掛著呢,保存得極好,這些只是我做女兒時,繡壞的一些刺品罷了。”
許顏剛穿過來的時候,根本就做不了女紅。
宋司鋮聞言,臉色放晴。
他無視心口處的異樣,親密地攬住了許顏,語氣是多日不見的溫柔:“阿顏,我知道最近這陣子,你受苦了。只是,若若剛剛查出有了身孕。所以,只能委屈你。你放心,等她生了孩子,我們還會像從前那樣。”
從前?
哪個從前?
許顏面色恍惚。
她看了看那堆燃燼的火,嘴角勾著笑,神情卻坦然:“好啊。”
許顏嘴上答應著,可心里卻十分明白。
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更沒有了以后。
宋司鋮見許顏答應,心里的恐慌少了些許。
他支支吾吾,“阿顏,若若懷了身子,心情煩悶。她想看折枝舞,你能跳給她看嗎?”
許顏臉色大變。
縱然,她已經不對宋司鋮抱有幻想,可這會兒聽見他離譜的要求,卻還是憤怒不已。
“宋司鋮,你拿我當舞姬來取悅你的心上人嗎?”
“你還記得當初你說過什么嗎?!”
宋司鋮聲音發緊:“我知道,是委屈了你。可你也知道,我想要一個孩子……”
“阿顏,只此一次。”
“你跳了折枝舞,我就讓你回來,再不用去梨榕院。”
許顏閉上眼,“可以不去嗎?我不是府上的歌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