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咬著唇,許久,喉頭滾動,啞聲問道:
“誰弄的?”
不知怎的,我心底突然涌起不好的預感。
果然。
下一秒,沈思渺突然趴在地上,一邊哭一邊給我磕頭:
“對不起南溪姐,我不是故意讓辭遠知道你虐待我的。”
“我當初就應該死在那場車禍里,這樣,你也就不用因為我,總是和辭遠吵架。”
“辭遠,你把送我走吧,讓我死在外面自生自滅。”
她哭得傷心欲絕,言語里都是退讓和卑微。
陸辭遠伸出手,將情緒崩潰的沈思渺按在懷里,緊繃的身體不自覺地發著抖。
他輕聲問我:
“你有什么好解釋的嗎?”
我錯愕地看向陸辭遠,只覺得荒謬。
這三年,我連靠近主臥半步的機會都沒有,哪里能去虐待沈思渺?
我搖了搖頭,啞聲道:
“不是我。”
這句話,像是騰地點燃了陸辭遠壓抑許久的怒火。
他抱著沈思渺猛地站起來,猝不及防地狠狠一腳踹在了我的胸口,聲音里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
“不是你!”
“周南溪,不是你還有誰?這個家除了你還有誰會虐待渺渺?”
“只有你,只會是你!”
我倉促間躲不開,只能生生挨了陸辭遠那又狠又重的一踹。
整個人斷了線似的跌出去,那一秒,直接失去所有意識。
身后衛生間的玻璃門應聲而碎,我倒在一地玻璃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