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這副做派,就能阻止我兒娶平妻?你也不想想,以你的出身,怎么可能高居姜姑娘之上!”
宋南姝神色淡淡,沒有爭吵的意思,只道:“您誤解了,我也沒有阻止您的意思,只抬平妻未免過於折辱姜姑娘,不如我自請和離,好讓您兒子能娶姜姑娘為妻。如若沒有其他事兒,便不叨擾您了。”
宋南姝撂下這句話后,便沒看侯夫人的臉色,只轉身離開,剛走出沒多久,身后就傳來一道茶盞碎裂的聲響。
屋內,侯夫人被氣得臉色鐵青。
好一個宋南姝,真是出息了!
連她都敢威脅了!
見狀,劉媽媽連忙上前給她順氣,同時說道:“夫人,您別跟那個小蹄子置氣,少夫人就是不識好歹。如今世子爺心尖兒上的人回來了,您這個做婆母的如此為她臉面著想,她卻在您面前拿腔作勢,滿天下打聽打聽哪有您這樣好的婆母?世子夫人當真是沒良心!”
被劉媽媽這么一恭維,侯夫人的臉色也好看許多。
她垂首,視線落在對牌鑰匙和帳冊上,冷笑一聲。
“一個連親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誰的野種,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拿喬?”
等姜箬璃進門,看她拿什么立足,不知好歹的東西!
劉媽媽彎著腰給她順氣,跟著又罵了宋南姝兩句。
……
從榮和院出來,迎春因自家姑娘被侯夫人欺負,眼底含淚,哽咽道:
“少夫人,剛才夫人提到姜姑娘對她的救命之恩,您怎么不告訴她,當初請薛神醫來救夫人的人是您啊!”
宋南姝扯了扯唇角,聲音清淡,“那時我與婆母並不相識,如今再說,反倒像是刻意邀功,沒必要。”
宋南姝於薛神醫母女有恩,薛神醫便承諾日后可為她做兩件事。
那時,姜箬璃告訴她,侯夫人被柳云珩氣得昏迷不醒,太醫也束手無策,讓準備后事時……
宋南姝立即請薛神醫下山救人。
薛神醫不愿暴露身份,給侯夫人施針開藥后便離開了。
哪知,侯夫人醒來后卻聽說是姜箬璃請來的神醫為她救治,姜箬璃也不反駁,當即承了情,在侯夫人面前哭得我見猶憐,生怕侯夫人醒不過來似的。
此后,侯夫人對姜箬璃珍之愛之,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捧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