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陳凝如抓救命稻草般抱住他手臂,哭喊著,“她勾引你啊!你們怎能這樣對我,一個是我師父,一個是我夫君,都是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
我望著這對怨侶,忽覺可笑至極:“蕭將軍,這戲碼,可眼熟?”
“被至親之人雙雙背刺!”
“你們大婚之日我看到新郎是你的時候,就是這般窒息的感受!”
蕭臨淵身形劇震,最終沉默著將哭嚎的柳靈塞進馬車。
車簾落下時,我分明看見他指節捏得發白,像要攥緊什么再難挽回的東西。
秦斬收回凌厲的目光,低頭看我時,眉宇間的肅殺之氣已散了大半,卻仍蹙著眉頭。
“那家伙就是蕭臨淵?”他吐出一口熱氣,聲音里壓著躁意,“害你踏遍南疆五載,還為此染上寒毒的前未婚夫?”
“嗯。”
夜風驟起,我不自覺地朝他身側靠了靠。
秦斬手腕一翻,墨色大氅倏地展開,將我嚴嚴實實裹了進去。
他胸膛的溫度透過衣衫傳來。
“你眼光真差!”他評價道。
我伸手環住他的勁腰,“是啊,不然也不至于看上你!”
秦斬一噎。
“所以你先前那副不人不鬼的模樣,”他將下巴磕在我發頂,“也是為他?”
我仰頭:“我何時不人不鬼?”
“呵。”他松開一些,挑起我的下巴,“把自己瘦得像張紙那么薄,作為一個大夫,喝下自己的毒藥殉情,這些不是你做的?”
我別過臉去,被他用手指輕輕勾回。
“清霜,”他帶著薄繭的拇指撫上我的下頜,“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先前你可以拿我去忘記某人,我不在乎!”
夜風卷起他幾縷未束的發絲,掃過我臉頰。
“但既然答應了我的求婚,”他的指尖突然用力,“你的心里頭,是不是也該給我騰出位置了?”
他眼中翻涌的獨占欲如此直白,竟讓我心尖發燙。
“現在,”我拿起他的手放在胸口,“這里全都是你!”
秦斬眉間褶皺倏地舒展,低頭在我唇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