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知道,他靠近卑賤到塵埃里的我,只不過是為了報復高高在上的周若雪。
她追求藝術,追求自由,唯獨不追求婚姻。
而我,成為那個廉價又可笑的替代品。
得知自己懷孕后,我忐忑不安的告訴他。
可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打掉?!?/p>
“承澤,醫生說是龍鳳胎,而且我的子宮“
“那是你的事。“
他終于看向我,眼神冷得像刀子,“我不想要這個孩子。“
最后,還是顧老爺子意外得知了這件事。
老人家拄著拐杖,怒不可遏地逼著顧承澤娶我。
于是,我換來的只有一張冰冷的結婚證。
沒有婚禮,沒有陪伴。
孕期的八個月,我獨自數著胎動入睡。
直到我體態臃腫,倒在了馬路邊。
早產進醫院時,遠在a國出差的顧承澤正陪著周若雪參加音樂節。
看著遠處燈光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孩,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飛舞琴聲流淌,他配文道:
“今夜聞君琵琶語,如聽仙樂耳暫明?!?/p>
而我,因為麻醉過敏,只能忍受著生剖的疼痛,聲嘶力竭。
嘶啞的喊聲,讓顧老爺子動用了所有關系,請了全市最好的醫生。
手術進行了整整八個小時。
我闊出去半條命,終于保下了這兩個孩子。
醒來時,老爺子紅著眼眶坐在床邊。
“好孩子,辛苦你了。“
他顫抖著手,將顧家祖傳的平安符戴在我脖子上,“從今以后,你就是顧家的恩人?!?/p>
而顧承澤,在三天后才匆匆從a國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