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點水出來,阮舒順著氣擺手:“水里太冷了,剛才腿抽筋不小心坐下去了。”
她身上還是那身旗袍,因為劇情是被鞭打和凌辱過,盤扣上面兩顆被解開,布料也被扯破上了類似血的顏料,此時浸了水,散開一些的布料緊貼白皙的皮膚,xiong前包裹更是被明顯勾勒。
王沛安脫下外套將阮舒上半身裹住,低聲詢問:“能走么?”
在場的人也在這一刻熱絡起來,找了干毛巾和熱水遞過來,就連一向對阮舒冷臉的導演此時也緩了語氣:“阮舒,是真沒事吧?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這要是拍戲出了人命,這部戲就基本白拍了。
“不用不用,就是嗆了點水,都咳出來了,抱歉啊,讓大家擔心了。”
明明是阮舒差點丟了命,卻還反過來和他人道歉,王沛安多看了阮舒兩眼,將她扶了起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差點把我們大伙都嚇傻了,都是旱鴨子呢,我要是懂點水就下去了,嘿,你個混球,不是讓你在水里呆著?你死哪兒去了?”制片扯著嗓門喊,又卷了劇本往救援人員的腦袋上敲,那人也是真嚇到了,怯弱解釋著,隔著些距離也不知說的什么。
只是小插曲一場,大家都散開忙活起來,拍戲本來就有很多意外,平時不小心受傷的也不是沒有,阮舒嗆了幾口水也不算什么大事,既然沒事,那便一切如常。
有工作人員送上早就準備好的鮮花:“這段時間辛苦了!”在場的人配合鼓掌,阮舒這部戲便算是徹底殺青了。
回更衣室的路走了半段,王沛安才開口:“是那導演搞的?”
“我確實是在冷水里泡太久腿抽筋了,那淺水灘子上都是青苔,根本站不穩(wěn)。”
白雅和導演交情好,導演替人出頭,才會總給阮舒使絆子,但平日里無非是故意n機為難為難她,那兩人總不會因為一些小過節(jié)要她的命?
接下來一路無話,進了化妝間,阮舒才道:“我去換換衣服吹個頭發(fā)。”
上次踩壞的臺階早就修好,阮舒哆嗦著上去了。
王沛安坐下,腦子里還在想剛才的事,倘若阮舒剛才出事,他還真不知怎么跟傅局交代,也……不知道怎么跟自己交代。沉思許久,思緒忽然飄到另一件事上,抬眼往樓上看看,王沛安起身上了樓。
樓上有洗手間,還有更衣室,阮舒正在洗手間吹頭發(fā),王沛安環(huán)顧四周,看到阮舒隨手放在椅背上的衣服,伸手從口袋里摸,果然掏出了個紙質的東西,還來不及看,洗手間的吹風機停了。
王沛安立刻將東西放進褲子口袋,轉身下了樓。
阮舒出來什么都不知道,取了外套下樓,說:“我好了,喏,外套也給你吹干了。”好在明智多帶了一身衣服,不然得shi著身體回去了。
她率先去開門,發(fā)現(xiàn)門打不來,拉了幾次都不行,有些著急:“門怎么鎖上了?”
王沛安聞言去拉,也拉不開,拍喊幾聲,外面靜悄悄,沒有任何聲響。
阮舒醒悟過來,霎時間臉一白:“肯定是有人故意從外面把門鎖上的!”說完,直勾勾看向王沛安,幽幽地問:“不會是你鎖的吧?”
“那我為什么要把自己也鎖里面?”王沛安詫異她的腦回路。
阮舒語氣狐疑:“可是剛才只有你一個人在這里,你把自己鎖起來,這樣就能假裝清白了。”
“你不去查案真是可惜了。”王沛安諷刺,阮舒也聽出來了,“肯定是你!”
“你倒是說說,我怎么從外面鎖門然后又跑進來?”
好像……也是啊……
“可是你在樓下坐了半天,外面要是有人鎖門,你難道聽不到?”
王沛安不接話,他根本沒法接話,剛才上了趟樓,估計門就是那會兒被鎖上了。
真是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