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種與普通生物的差距,比人和石頭的差距還要巨大,兩者之間存在著不可跨越的鴻溝。”
“對于位面本土生物來說,原初之光的侵蝕就是一場活脫脫的災(zāi)難,如同死亡一般無法抗拒,連逃避都做不到,只能絕望地掙扎一番最后熄滅。”
“但你不一樣,你不是本土生物。”
“在權(quán)限者眼中,對抗并殺死侵蝕體是一種權(quán)力!”
“你明明知道這一點,卻還在那里故作姿態(tài),甚至站在本土生物的立場上思考問題,說到底,只不過是在鬧變扭而已。”
“你想要質(zhì)問原初之光,質(zhì)問它為什么給群星帶來了如此不講理的災(zāi)難,你在同情戰(zhàn)爭中的受害者,你在替他們鳴不平。”
聽到“同情”二字,亞瑟的身體僵了一下,嘴角的苦笑緩緩收斂。
他坐起身,正視麻薯小姐。
“不愧是洞徹人心的【讀者】,總是能一眼看穿我的想法。”
“討厭嗎?”
“不,我可能反而更加信任你了。”
“從來沒有人能如此了解我,除了你。”
“同情……你說的對,我覺得事情不該是這樣的,他們沒有理由受這些苦。”
“如果是本土文明想要發(fā)動侵略戰(zhàn)爭也就罷了,但實際卻是原初之光在逼迫他們變形,變得扭曲!”
麻薯斂起袖子,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
她只是用小手握著杯子,并不喝一口。
“亞瑟,你的同情和悲憫在原初之光和匍匐深淵看來是毫無道理的,因為灰海向眾生許諾了存在的資格,但沒有許諾所有人都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