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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看到了一個跪服在地的虔誠靈魂,一個在絕望的黑暗深淵中刻畫太陽的偏執亡魂。
張牙舞爪,胡言亂語,痛哭流涕,而信念不熄。
信念,或者說過于堅固的執念。
正是這樣的執念讓人感到毛骨悚然,因為它所帶來的只有災難與毀滅。
昌格納是毫無疑問的天才。
無論什么樣的機械,都無法再現出那種臨場感。
第一次聽的時候,亞瑟無可抑制的對演奏者產生了殺意。
第二次聽到正常的版本,他又莫名感覺到一絲絲遺憾。
大概,昌格納的音樂不是人應該聽的。
無法承受的重量與痛楚。
那撕心裂肺卻又異常柔和的琴聲模糊了情愛與憎恨的界限,使得瘋狂幻想與現實交融一體。
他是個必須去死的社會毒瘤,也是人類歷史上少有的異才,這兩者并不矛盾。
洗了把臉,亞瑟看向窗外。
陽光普照。
說起來,人們已經多久沒有見過月亮了呢?
永晝降臨,或許終有一天,月光會成為只存在于詩歌和幻想中的東西。
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