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的史學家在書寫正史時總是將一些關鍵之處以春秋筆法一筆帶過,然后換個筆名就這這件事偷偷寫下種種有趣的野史,大賣特賣,多次再版,流傳后世。
如果西斯法利亞也像過去的那些朝代一樣淪為史書上的符號,那么關于今天即將發生的種種將會有一百個版本流傳后世,將理念斗爭與政治傾軋變成茶余飯后的貴族軼事。
也許過了一千年,人們吃飽了晚飯走上街頭散步,還會吐槽一千年前的西斯法利亞貴族私生活多么多么混亂,一邊罵著現在的貴族如何如何惡劣。
書里的歷史就是這么個不堪推敲的玩意兒,具體在某個時候發生了什么永遠只有當事人才會在意。
畢竟。
戰爭流的是踏上戰場的人的血,不是活在和平時代的人的血。
對于此刻在野外對壘的雙方而言也是如此。
士兵,或者說我們親愛的投機主義者們,他們正做著干脆的一錘子買賣。
要么打贏勝仗,加官進爵,一炮走紅,名垂青史。
要么……
被野狗叼走淪為排泄物。
有的時候,人和狗屎之間的區別就是如此之小,只需要數個日升日落就能變成一種東西。
——“殺啊啊啊?。?!——”
——“殺掉他們!殺掉他們!殺掉他們!”
——“全部殺光!”
舉著旗子往前跑的士兵直直往前猛沖,直到被伊麗莎白的精銳軍隊射成篩子。
北邊的戰場尚且還能堅持。
叛軍們除了人多也沒有什么優點,充其量就是些持著武器不要命的暴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