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姜窈忽然笑了,眼尾彎彎,像只狡黠的狐貍。
她身體微微前傾,湊近了他一些,壓低了聲音,氣息幾乎要拂過他的耳廓。
“職責?”
“是軍人保護人民群眾的職責……”
她看著他那雙深邃的瑞鳳眼,一字一頓地問。
“……還是,丈夫保護妻子的職責?”
這個問題,像一枚精準投下的炸彈。
陸津州高大的身軀猛地一僵。
丈夫?妻子?
這兩個詞在他心里掀起驚濤駭浪。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猛地移開視線,挺直的背脊繃得更緊了。
“胡說八道。”
他幾乎是慌不擇路地轉身,想回到自己的鋪位上。
“欸,”姜窈卻不放過他,“那你倒是說說,是哪一種?”
陸津州腳步頓住,背對著她,沒有回頭。
車廂的燈光在他身上投下長長的影子,顯得有些孤寂。
半晌,他才用一種近乎生硬的語氣,丟下一句。
“早點休息。”
說完,便有些狼狽地躺回了自己的鋪位,用背影對著她,擺出了一副“我睡著了別跟我說話”的姿態。
姜窈看著他那副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的笑意再也忍不住。
這個男人,真是純情得可愛。
她也跟著躺下,卻不像之前那樣縮在最里面。
反而,朝著外面,挪了挪。
再挪了挪。
直到自己的后背,幾乎能感受到他那身軍裝下,因為緊繃而傳來的灼人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