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了口氣,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本來高廠長三番五次地請我,我都不好意思去。我覺得自己能力不行,怕給廠里丟人,也怕給津州丟人?!?/p>
“可你今天這么一說,我反倒想通了。”
她看著孟婷婷,眼神里滿是“感激”。
“既然在你們眼里,我做的就是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那我就更得去了?!?/p>
“我就去服裝廠獻(xiàn)丑了,讓全廠的工人,全市的人民都看看,我這個上不得臺面的手藝,到底能不能讓大家穿上新衣裳,能不能讓快要倒閉的廠子起死回生!”
“要是我真做到了,那說明,不是我多有本事,而是咱們廠以前的水平,實在太差了?!?/p>
“要是我做不到,那也正好印證了你的話,我就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到時候,我卷鋪蓋走人,絕不多說一句?!?/p>
她這番話,說得是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把個人榮辱,和整個服裝廠的興衰,巧妙地綁在了一起。
瞬間就把格局,拉到了一個孟婷婷完全無法企及的高度。
孟婷婷的臉,瞬間就白了。
她想羞辱姜窈,結(jié)果反倒成了姜窈順?biāo)浦郏瑸樽约赫膲|腳石。
她感覺自己就像個上躥下跳的小丑。
周圍的議論聲,風(fēng)向也立刻變了。
“姜窈說得有道理?。 ?/p>
“是啊,有本事就拿成績說話!”
“支持姜窈!去服裝廠好好干!”
陸津州看著身邊的女人,她站在那里,迎著所有人的目光,不卑不亢,光芒萬丈。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可以活得如此……颯爽,如此精彩。
他回到陸家主宅,把這件事跟父母說了。
陸振國聽完,沉吟了半晌,只說了一句:“這個兒媳,不簡單?!?/p>
秦嵐的表情也很復(fù)雜。
她雖然還是不喜歡姜窈,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兒媳,好像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她不再是那個只會哭哭啼啼的草包,她有腦子,有手段,甚至……還有點讓人佩服。
秦嵐的心里,第一次對姜窈,有了一些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