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買通醫(yī)生,謊稱死胎是毒草導(dǎo)致,我這才…”
他無力地扇著自己耳光。
“我眼瞎看上她,又因她多次害你。”
挪動雙膝,他溫柔的捧起我裹滿紗布的手腕,貼在自己臉旁。
“夢然,爺爺都跟我說了,婚約是他提的,也是他央求你救我一命。”
他哽咽道:“從今往后,我不會再碰別的女人,生命里只有你。”
我慢慢抽出手臂,四目相對,卻早已無話可說。
“霍爺爺,王家把霍廷從植物人病床上拉起來,而你孫子害我斷了兩條筋,這算不算恩將仇報!”
爺孫倆同時定在原地。
霍老爺子急的滿頭大汗,“都是我霍家教子無方,才害了你呀。”
地下室里的絕望感歷歷在目。
對他的老淚縱橫,我絲毫無感。
“您若還念著爺爺?shù)亩髑椋妥尰敉⒏译x婚,從此別再來打擾我。”
“不,我不離!”霍廷的反應(yīng)異常激烈。
“夢然,想想咱們剛結(jié)婚那會,你說種藥,我親手刨土。”
“你說藥苗怕澆,咱倆冒著暴雨去給藥園搭棚架。”
他越說越激動,“雖然我做過很多錯事,可之前也有美好的回憶呀。”
我閉目養(yǎng)神不再說話。
那天之后,霍老爺子四處尋找主攻心衰的中醫(yī)世家。
而霍廷則把隔壁病房,當成了自家臥室。
他讓保姆回去,親手喂我喝湯、擦洗、連上廁所都親力親為。
半月后,我十指有了抓握力,被接回了霍家別墅,由私人醫(yī)生仔細調(diào)養(yǎng)。
每天日出十分,霍廷便用輪椅推著虛弱的我在藥園里散步,跟我講些公司里的趣聞。
若是從前,我一定會高興的三天三夜睡不著。
可如今,只覺得耳邊聒噪。
幾天后,我身上漸漸有了氣力。
便借著去藥園的機會,徹底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