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您放心,明天的董事會,我們知道該怎么做的。”
一行人逃命似的從包間內擠了出去,沈厲征揚眉,不屑地勾了勾唇,“一幫慫貨,也敢在我跟前玩兒心眼。”
徐放跟著沈厲征兩三年,已經深深見識過了沈厲征的手腕跟謀略,剛才的一招殺雞儆猴用的又妙又狠,估計那幫老古董這陣子都不敢再在他面前造次了。
徐放恭敬地將新開的一盒煙遞給沈厲征,“有些人不挨打,永遠都學不會乖。”
沈厲征手指把玩煙盒,“你說,她是真的相信姓程的那男人的話了嗎?”
沈厲征話題轉得又快又急,但精明如徐放還是瞬間就明白他嘴里所說的“她”是指誰。
“我覺得沒有,黎小姐看起來性子軟,其實挺有主意。”
不然怎么可能背著程宥齊就把股權賣給了他的對手沈厲征。
沈厲征至此,眼底才浮現一抹真正的笑,“她性子軟?才不,打小就鬼精鬼精的呢。”
徐放眉毛微微動了動,打小?
他知道最近沈厲征對那個黎小滿很不一般,之前也一直在琢磨其中的原因,但剛剛,從沈厲征的話里,他卻聽出了一絲端倪,莫非,沈總跟黎小姐很小就認識了?
徐放一邊思考這個問題時,還一直豎著耳朵聽洗手間的動靜,感覺到里面的人討饒聲都快沒了,“沈總,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您看?”
沈厲征聞言,閉目,又靠著椅背靜靜養了一會兒神,這才淡淡抬了抬手,徐放松了口氣,立馬走到洗手間門口,“秦默,別打了,給人留口氣。”
話說完,里面動靜停了,不一會兒,洗手間門被打開,秦默一張冰塊臉,拖著一個血赤糊拉的人出來。
徐放“嘖”了一聲,“下次能不能別搞這么血腥。”
怪不好收拾的。
秦默惜字如金,“不能。”
這個世界上,除了沈厲征,沒有任何人能命令他。
黎小滿跟程宥齊吃到一半,程宥齊說要上洗手間,出去了。
這一去,差不多二十分鐘,黎小滿覺得不對勁,剛準備出去看看,手機再次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如意廳,程宥齊跟江芙在私會。”
哪怕對程宥齊一點都不抱希望了,此時此刻看到這條信息,黎小滿的心仍舊控制不住地落到最底。
他還真是忍不了一點,白天才磨得她答應簽股權轉讓協議,晚上就迫不及待出來會情人,還是在她眼皮子底下,他是懂得怎么侮辱人的!
順著服務員指的方向走到那個包房門口。
包房門隔音挺好,黎小滿趴在門板上聽了會兒,什么都沒聽到,倒是惹得路過的人頻頻側目。
她無奈退開幾步,心里盤算著要怎么治治這對隨處發情的狗男女。
正冥思苦想,忽然看到一個光頭男沉著臉,邁著急促的步伐從走廊那邊走過來,一邊走還一邊拉住服務員詢問有沒有看到一個波浪卷頭發的女人。
這陣仗,多半是抓奸的,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黎小滿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裝作從洗手間方向才出來,走到光頭男面前。
光頭果然叫住她,“欸,有沒有看到一個波浪卷頭發的女人?”
黎小滿假裝想了兩秒,指著程宥齊所在的那個包間,“波浪卷頭發,包臀裙對吧,我看見她好像跟一個男人進那個包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