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在乎娘親,如今娘親的病情穩定下來,又得了安定,她便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一切。
回到侯府。
沈嶼風先行進了府,而柳桑月才踏入廳中一步。
迎面而來的便是老夫人的怒斥:“混賬!給我跪下!”
柳桑月腳步一滯,身形卻挺得筆直。
她看向老夫人,神態無懼:“婆母何意?兒媳不解。”
“不知廉恥的狐媚子!你何時勾搭上的宮里?竟做出如此喪盡門風之事!”
老夫人身旁站著白迎珠,顯然是聽了些不入耳的話。
柳桑月神色泛冷,不覺警告:“婆母才是慎言!宮中流言,竟也能當真不成?婆母,我如今是二品夫人,該是給我們家光耀了門楣,談何不知廉恥?”
“還是說婆母難道是想隨意疑心圣意不成?”
一聽這話。
老夫人臉色僵住,指著柳桑月半晌沒了聲:“你……你……”
柳桑月靜靜望著老夫人:“婆母還有何話要問?”
老夫人被她這態度氣結,拄著拐杖重重一捶,到底是沒了多話。
“既然婆母無話可說,那兒媳便告退了。”
柳桑月淡淡看了一眼,微微欠身當即轉身離去。
她本就沒有多余心力要跟他們多糾纏,她迫不及待去見娘親了。
回到院里。
柳桑月正準備回屋收拾一下便出門去尋娘親。
踏入屋子,卻是一愣。
只見屋中央,沈嶼風赫然站在她的嫁妝箱前。
嫁妝箱大開,他的手中拿著的是她曾經最珍視的一沓信件。
“這是什么?”
沈嶼風的聲音帶著顫抖看她。
柳桑月一愣,神情卻是異常平靜,她淡然開口:“侯爺不是都看見了嗎?何必明知故問?”
“這么說,你是承認了?”沈嶼風拿著信件的手不覺抖動。
柳桑月淡淡走過去,盯著那些已經發黃的信紙,心里早已沒有任何波瀾。
她勾了一抹笑:“侯爺若是愿意,也可以當這些信都是我從嫡姐那里偷的。”
“柳桑月!”
沈嶼風被她激怒,幾近咬牙切齒喊她的名字。
柳桑月神色不覺也發了冷,她冷笑:“侯爺可還記得,當初我說信是我寫的時,你是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