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晚膳宴。
柳桑月的位置被安排在太后身側,儼然一副跟沈嶼風毫無關系的模樣。
整場晚膳,她能清晰感知到沈嶼風的怒氣。
可她全然不在意。
直到晚膳結束,她動身要回院里,然而冤家路窄,在園中小道竟與沈嶼風一家人迎面撞了個正著。
四目相對。
沈嶼風先開了口:“迎珠,你帶霖兒先走,我與夫人有幾句話要說?!?/p>
白迎珠眼底泛起深意,到底還是先走了。
柳桑月也示意身旁的嬤嬤:“你們先去前邊等我?!?/p>
“是?!?/p>
待嬤嬤也離去。
整個園林小道只剩下她與沈嶼風二人。
多年了解,柳桑月先開了口:“侯爺有何話要說?難不成是又想自就下午之事訓誡我?”
沈嶼風卻只是臉色陰沉,靜靜看著她。
良久,他沉沉開口。
“柳桑月,你變了?!?/p>
等來這么一句話。
柳桑月靜靜回望,扯了下嘴角:“妾身不懂何意?!?/p>
沈嶼風聲音平靜,眸色沉沉看她。
“你真以為如今傍上陛下,就能為所欲為了嗎?”
柳桑月身子一僵,喉嚨一時堵住,無從開口。
見狀,沈嶼風再度開口,冰冷的語氣里帶了幾分諷意:“你不過是陛下的玩物,膩了就會丟棄,你以為到那時,你還會有如此的殊榮嗎?莫要得意忘形!”
他還是沒有變。
字字句句都如此刺耳。
柳桑月攥著手,沉默片刻,她突然笑了出來。
“侯爺說得對?!?/p>
“然而可笑的是,即便是給陛下做個玩物,竟也比做你的侯府夫人有權,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p>
聽見這話。
沈嶼風滿是不可置信:“此等不要臉的事,你竟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是,我樂意。”
柳桑月冷冷看他,見他神色大驚,她只覺心里無比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