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柳桑月起身去劈柴燒火,柴火斧頭磨破了她的手掌心。
劈完柴,幾名師太又將大堆衣服扔給她洗。
掌心的傷痕在洗衣下劇痛無比,柳桑月倒吸口氣,手停下。
下一刻,后背就遭到藤條抽打。
“夫人,您可得洗快些,不然太陽都下山了!”
一日下來。
柳桑月腳不沾地,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但凡歇一刻,就有藤條抽打在身。
只有晚上才能喝著變味的冷粥稍微填肚子。
就這么過了半月。
侯府也沒有要接她回去的意思。
柳桑月知道,沈嶼風這是在逼她低頭。
可她情愿在這里做一輩子的苦力,也不想再認這個命了。
這日。
柳桑月去井里挑水,回來的路上,原本艷陽高照的天卻一瞬暗了下來。
頃刻,大雨驟至。
柳桑月避無可避,只能挑著水桶匆忙進了一旁的破廟里躲雨。
破廟雖沒有漏水,四處卻暗得很,只有一處小窗投下的光能隱約看清屋內輪廓。
身上全濕透了,柳桑月燃起火堆,脫下外衣想晾干。
外衣才脫。
身后卻驟然傳來木枝踩碎的聲響。
柳桑月呼吸微滯,回頭卻撞見一抹高大的男人身影。
她嚇得臉色一白,往后退,就聽見男人溫潤低沉的安撫聲——
“沈夫人別怕,是朕。”
柳桑月心下一緊,透過光,看清了男人的俊朗容貌。
她當即要下跪:“臣婦見過陛下。”
然而,沒等她跪下,謝明淵就伸手扶住了她。
然后,他將身上的衣袍解下披在了柳桑月身上。
“春寒雨急,沈夫人小心著涼。”
寬大的衣袍裹在柳桑月身上,尚帶著男人體溫的余熱。
柳桑月身子一縮:“多謝陛下關心。”